“她呀？還不是被我慣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又老聽我說咱們那時候的事情，就是不服氣唄，連我有時候說話都不聽，何況是你，換個地兒，她指不定要找你切磋切磋。”
聽慧寶老人這麼說，庖丁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都三十歲的女人了，還這麼旺的火氣，鬼知道慧寶是怎麼養這個女兒的。
“不過啊，丫頭這個詞兒，也就咱們私下說說，可別當著她的面兒，她那『性』子，就是傲氣，你以後慢慢打磨她就是了，好胚子。”
“我發現，你們這些老傢伙，是不是都想把後輩往我這人塞，哪天我『性』子上來了，你就不怕我給他們葬了？”
庖丁將手裡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望著院子裡的那株古樹，似乎想起了過去。
慧寶卻毫不在意庖丁的說辭。
“你要是真把那『性』子放出來，你還會守在這嘉慶市那麼些年？不過，丁老大，這下面的屍洞也該長合了吧。”
“合是差不多合上了，還有些縫隙，在過段時間差不多就行了。也好在咱們這邊這個要小一些，法國那個大個的估計還得三五十年。”
“怎麼？你還想著這邊的長合了，去法國幫幫忙？我記得當初是誰說的來著，他們那個老聖女和你有一腿是吧？不會想著舊情復燃吧？那位可不一定像我們大姐頭，她為了你可是永駐青春了，你什麼時候把她辦了吧，我這次來看到她，可是被她瞪了好幾眼了。”
“你個為老不尊的！”
庖丁瞥了慧寶一眼，卻是把話題給轉了回來。
“開店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我想把小四脈的關係在連上。”
“小四脈是你折騰出來的，聚寶齋這邊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別看聚寶齋是我的，但它刻著丁字呢。可除了我那聚寶齋，早些年去了西方的除妖和已經斷了香火的滅魔又哪裡能聯絡啊。”
降妖除魔，開黑店，吃飯喝酒，聚寶齋。
聽到滅魔已經斷了香火，庖丁暗淡失神。
“除妖那邊，等下面的屍洞完合上，我便去一趟，許多年沒出去看看了。至於滅魔，我讓孟去查過了，也許並沒有斷，老孫興許沒死。”
“那感情好，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小四脈再聚首的時候了，我的身體，我早就清楚，最多也就半年的光景。”
對於死，慧寶倒是看得開，說起來也是笑然面對。
“有沒有想過換個方式活著？你知道的，我可以幫你……”
“丁老大，以人這個身份活著，可是你告訴我們的，是你在我們腦海裡烙印下的。不談這個，要是你聚不攏小四脈，你是打算再組一個，還是想怎麼樣？”
庖丁琢磨了一下，把那柄文武刀給拎了出來。
“你老了，我也老了，只要那醫或者一，還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不來找我麻煩，我樂得清靜。我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不管是為了誰。若真的湊不齊，那就湊不齊，你以為我重開這個店，是為了像以前那般征伐邪物？錯了。我就算想單純開個店，開一個不同一般的店。”
庖丁比劃了一下手中的菜刀，這把刀並不顯刀的鋒利，但這把刀早已經寒光內斂，對於庖丁來說，這把刀只是用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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