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
回頭一想,庖丁又覺得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詭異,畢竟他們來的時候在電梯裡還遇到過一個和這個女孩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鬼,按理說那個女鬼應該和這女孩體內附身的屬於一個才對,可眼前女孩身上的惡鬼是被縫合在女孩體內的,根本不可能單獨遊走,這就與庖丁想的有了些出入,何況庖丁在自己家巷子口還遇到過一個呢。
詢問眼前這個惡鬼?
庖丁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眼前這個被縫合在女孩身上的惡鬼就是個被養殖“牲口”,只是為了完善女孩兒而存在的,它就像是一個補品,被刻意施法擺在女孩殘缺的魂魄旁,那些束縛著它的黑線既是枷鎖,也是“營養”的輸送管道,它是遲早會被女孩慢慢消化,它現在能控制女孩的身體還是要感謝庖丁,因為庖丁的招鬼陣幫它喚醒了對自身的掌控而已。
這種等同於被圈養的“牲口”,怎麼可能會掌握什麼資訊,問當然是問不出東西來,它也就只有等著被吃的份兒,這種被挑選出來放在女孩身上的“補品”當然萬中無一的好東西,以前是女孩的補品,碰上庖丁,那當然要進庖丁的後廚。
看著眼前這個縮成一團的女孩子,庖丁思索了一下,咬破了無名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在女孩眉心,先穩住了女孩的魂魄,那惡鬼當然是要反抗的,可庖丁哪兒容得它撒野,右手虛抓了一把,拽著那個鬼影,將它粗暴的拖離了女孩的身體,那些牽扯著它的黑線也被庖丁一一剔除。
“忙得很,沒空和你墨跡。”
等庖丁將這鬼影塞進一個白瓷瓶內,用金絲黃符封了口子,這才將面容漸漸恢復正常的女孩給抱了起來,在她的額頭,那朵凋謝了一葉一花瓣的不知名的花朵在庖丁那滴鮮血的滋潤下,竟然幻化出一些『色』彩,然後慢慢消散,似乎印入了女孩的身體內。
庖丁回身看了一眼那邊的聚陰喚鬼陣,大概是他剛才拎著鎖魂鞭,就算是有血食也沒有小鬼敢湊過來,搞得陣內空空如也,連一些小魚小蝦都沒有。
——喜歡搞養鬼、補缺那一套的好像有不少勢力,加上走邪路子,能篩選出不少,我記得離嘉慶市近的就三五家,可也不能一個個找上門去問,這女孩子在我手裡,雖然不怕他們不找上門,但乾等著也不是辦法,孟在身邊就好了,她手裡頭的資料資訊挺多,但我之前讓她留在那邊查另一個東西,那事情比這個重要。
——算了,我還是自己查吧,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聯絡聯絡那些世家,好叫那些老不死的知道,這嘉慶市只有一個人說的算。
庖丁一瞬間就打定了注意,他把女孩交給余文手裡,然後叮囑著:
“她估計還有一會兒才會清醒過來,你把她帶到樓上去吧,她要是醒了,你給她喝些豆漿,她要是餓了,最多吃些餅之類的,千萬別給她吃肉,什麼肉都不行,我要出去一趟,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你就守著這個女孩,等我回來。”
“記住了,這女孩絕對不能脫離你的視線,上廁所都不行,任何人敢強搶,動刀子,傷了人,哪怕是死了人,我幫你處理。”
“可要是遇上鬼物作祟,你就把這個吞了,吞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庖丁又給了余文一枚三角黃符,直到看著余文有些麻木地進了電梯,他這才滅了符火,離開小區。
而在庖丁走後沒多久,一個人影從暗處鑽了出來,他抬頭看著這棟樓,猶豫了一下,這才向另一個方向離開。
另一邊,出了小區的庖丁直接往東北方向走去,他走的極快,挑著人煙稀少的區域,很快就出了市區。
而此時,天才剛剛矇矇亮。
——那小區能有這麼一棟樓裡出這麼多么蛾子,風水肯定是有問題的,陰氣太濃郁了,看來是我離開的那幾年有人玩了些謀劃啊,是看中了嘉慶市這座陰城?敢在嘉慶市,能在嘉慶市做這些事情的,好像也就那麼幾家,在綜合一下,答案明擺著的啊。
——可如果是那一家的話,知道我回來了,他們不可能不和我打招呼,還是說世道變了,那些人已經不拿我當回事兒了?也好,也該我找他們收租子了。
庖丁要去的,是嘉慶市最大的舊貨市場,在嘉慶市的東北邊,十來里路,那邊因為常年聚集著世界各地的交易商,已經形成了一個不算大,但也不小的交易集鎮,只要有門路,那邊白的黑的都買。
而庖丁去那邊,是要找一個人,如果庖丁沒猜錯,余文應該還認識。
——說到玩風水,又和那家有關係的話,也只有那個人了,我記得他年輕的時候,是那家的上門女婿,這事兒估計和他還脫不了關係。
出了市區,庖丁就放慢了腳步,他很久沒有這樣享受這樣的清晨了,也很久沒有這樣去等待日入。
嘉慶市的日出和別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嘉慶市屬於臨海城市,但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割槽域挨著海邊,算是個四季氣候都不錯的城市,只是由於嘉慶市的地理位置處於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多次處在戰爭的交鋒點,既是古戰場,也是新戰場,死在這裡的人不可計數,積累下來的死氣早已沉澱在土壤之下,別看這裡四處鳥語花香,但在某些人眼裡,嘉慶市就是一座陰城,那是用屍骨累累堆積而成的。
而嘉慶市的日出便因為這些不可見的死氣和陰氣,帶著些許朦朧的灰『色』,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卻是也是個奇觀。
等庖丁到了這個集鎮的時候,已經早上點了。
他要找的人很醒目,至少在這個集鎮上,是個“人物”,一個……大隱隱於市的老傢伙。
庖丁是在馬路邊看到他的,那是一個瘦小的老頭,如果不算那一身七零八落的衣服,一縷雪白的山羊鬍子配上一柄浮塵還是有些仙風道骨的,只是那縷鬍子有些稀疏,大概是被他自己給揪的吧。
這會兒,那老頭正依著牆角在曬太陽,看那樣子似乎是在這牆角睡了一宿,不知道的人,看他那一身瘦胳膊瘦腿,還會心疼一番。
庖丁剛站定,那小老頭就睜開了眼睛,待看到是庖丁,他臉『色』瞬間一變,一骨碌翻起身,完全看不出是個老者,反而更像是個瘦小的年輕人。
“好久沒見,您老人家還是這般精神。”
這話可不是庖丁說的,而是那個小老頭,好像兩人的身份調轉了一樣。?: 或搜尋 《搜尋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裡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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