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浪成『潮』,已經到了常人肉眼可視的地步,在庖丁的『操』控下匯聚起來,精準的拍向兩個站位並不遠的非人類,雖然陰氣浪『潮』無聲無息,可只是看著便能感受到那股滔天之勢。
【閻王】面『色』一凝,在陰氣浪『潮』襲來之前,便已經向自己身前打出數道金絲黃符,那黃符大小甚至是上面的字跡似乎都和庖丁曾經用過的一般無二,在千鈞一髮之際,在自己面前築起了一道氣陣。
而邪鬼就要弱上一些,他畢竟不是真身在此,而是附身在金楠亮身上,更何況金楠亮的身體正在排斥他,大凡是金楠亮自己的主意識在做一些抵抗,雖然兩者之間是有過商量的,可現在哪兒還有時間去問,他乾脆將一身鬼氣全浮於外表,也是要硬吃這一擊。
只不過,不管是【閻王】還是庖丁,到這個程度上,顯然對於邪鬼的存在都不是很在乎,所以,庖丁這次的主要攻擊目標還是【閻王】,這一股陰氣浪『潮』有八成都拍到了高臺之上。
“將我引到這裡,不外乎是想將那位從下面帶上來,我倒是要看看這些年你還留下多少能耐,敢這麼做!”
陰氣滾滾還沒散去,庖丁卻是手中連點,打出數道符印,半空便已經化作一張大網罩向【閻王】。
“那位活不活,和我無關,我不過是為了完成交易,這一切都是必要的過程,人家付了錢,我自然是要給東西的。”
【閻王】說著話,手上卻一刻不停,他身前的氣陣與陰氣浪『潮』一觸即散,就如同冬雪遇見烈日一般,但的確是抵住了這一擊,下一刻他渾身漲起如同熊熊烈火似得氣焰,不避不閃迎著庖丁衝去,這火似火而非火,有名陽炎慾火,雖比不上三味真火,地脈炙火,但也端的厲害,引燃,燒人魂魄,邪的很,若不是在這個妖殿內,陰氣瀰漫,哪裡能看得見。
剛一離開高臺,【閻王】面『色』明顯一黯,但隨即恢復,雙手一晃卻是多了一柄彎刃,撩刃劃開了庖丁的大網,再捻手往彎刃上貼了張黃符,隨之一剜『蕩』出一道白光。
庖丁將手中巨大的文武刀在地上一頓,再揚起只看到空中劃過一道刀氣,撞碎了那道白光,而後身子一晃,一刀狠狠劈向【閻王】,這一刀力道之大,都捲起了雷霆之聲。
【閻王】將彎刀舉起,正好擋在庖丁劈來的方向,兩者相撞,震的陰氣直接激『蕩』開來。
這次硬碰硬,【閻王】似乎落了下風,庖丁的文武刀雖然被擋住,但刀氣卻切開了【閻王】的身體。【閻王】身子一輕,卻是落在地上,伸手捂在自己被砍的肩膀,一道有些刺眼白芒慢慢凝聚,片刻那裡的傷口竟然已經復原。
“這麼久了,還真是有些懷念你。”
【閻王】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朝庖丁招招手,示意繼續。
兩人便直接撞在了一起。
庖丁的刀大開大合,如同颶風般撕扯著【閻王】,【閻王】仿若大海中的扁舟,雖不時受傷,看似危險,卻並無大礙,那些傷勢也會很快復原,反而顯出一副遊刃有餘。
“你就這麼拖時間嗎?要等我虛弱的一刻?”
“當然,我雖不算不死,但卻難以斬殺,和你對戰,自然要利用自身的優點,難道伸著脖子給你砍?”
【閻王】穩住腳步,卸去庖丁文武刀上傳遞來的巨大力量,大殿這一側因為他們兩個的戰鬥而多了許多碎裂,一些巨柱也因此倒塌。
那邪鬼站在一邊,倒是沒有湊上來,但是他一直舉著古鏡,應該是在等待時機。
拖著絕不是辦法,庖丁越打越吃力,他的狀態本就不好,這樣下去,那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