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才只顧著圍觀墓石,誰也沒在意寧艋背後站著誰,可這事情明顯不對勁,坑的深度,換一個人被推下來,指不定就直接摔死了,金黎在感慨寧艋運氣好的同時,開始努力回憶剛才的情況。
——細分下來,這裡攏共三個隊伍,庖丁、孟婆、寧艋算是貴客這種『性』質,可以直接排除在外,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清楚,那麼就剩下戚老七的人了。
“我先扶你上去吧,這石條也怪怪的,你能感覺到這股涼氣吧。”
“涼氣?沒有啊。”
寧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不爽就明確的寫在臉上,他現在就想找到推自己的人,也不待金黎扶一把,自己拽著軟梯就爬了上去,似乎剛才那一摔並沒有什麼大障。
金黎雖然對這沾了血的墓石很在意,但終歸還是跟著寧艋一起爬上深坑。
只是,這墓石上那些血跡卻在金黎仰頭後,慢慢印了下去,彷彿是被這塊石條吸收了一般,讓石條上的血紋更加的濃郁,而在這石條原本朝上,後來被庖丁翻過去的一面,一些紋理正在顯『露』出來,似乎是寧艋的血恰好沿著某種軌跡彙集出來的。
寧艋這邊爬上去,自然有醫療能力的夥計過來包紮,簡單清理後也的確看到了一條磕出來的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卻在額頭往上一些的地方,現在已經不流血了,這讓那個幫他包紮的夥計嘖嘖稱奇。
“你的凝血能力遠超常人誒,看來你這個傷口,也用不了兩天就可以癒合了,這期間要是發癢注意不要用手抓。”
只不過吧,寧艋可沒去理睬這夥計的提醒,他的眼睛非常不善地打量著所有人,想要找出那個推他的傢伙,也唯獨他清楚推他那一下的力道可不像是在開玩笑,也絕非意外。
倒是孟婆拉著還在觀察山包下面濃霧的庖丁過來檢視了一下寧艋的情況,讓寧艋顯出一絲不好意思來,自己怎麼也是有些身手的,這算是吃了啞巴虧了。
“我這裡有可以讓傷口立刻癒合的小寶貝喲,要不要試試?”
孟婆整整一天都笑的奇奇怪怪,何況能讓孟婆叫小寶貝的東西絕不是寧艋喜歡的,他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生怕孟婆突然掏出個大蟲子,讓他駭怕。
“沒事,皮外傷,就一點點皮外傷。”
庖丁卻皺著眉頭,伸手在寧艋的傷口處按了一下,那裡散發著一絲涼氣,但看寧艋的樣子,卻毫無知覺一樣。
“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嗎?”
對於庖丁的問話,寧艋都會很在意,他『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又不是很確定的回答:“嗯……不疼,也沒別的什麼感覺,倒是有一點點頭暈,不嚴重,很細微。”
聽到這裡,庖丁也不管寧艋的傷口剛被包紮,直接給撕開了。
被磕破的地方周圍的頭髮已經被剪去,傷口大概有小拇指長,並不深,可能只磕破了頭皮,但是傷口泛白,幾乎沒有血『色』,就連血痂都沒有,像是被切開的白肉。
庖丁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傷口,寧艋卻連反應都沒有反應。<d!”
連庖丁都不由自主地說了句髒話,寧艋是熟悉庖丁的人,一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傷口不簡單,他也不慌,反而自己伸手去『摸』了一下,卻好似傷口都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像是在『摸』一塊放在砧板上的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