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漢子被庖丁最後回頭這兩句話給弄的有些面『色』僵硬,他剛要回應,卻看到庖丁已經帶著喬柔柔開門出去了,完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還真是個我行我素的傢伙,當初只是想旁及側敲一下,沒想到還真的引出這位,雖然和傳聞有些不符,不過力氣還真是不小。”
“只是,沒想到他會活躍起來。他這一折騰到是沒什麼,但那些禍害人的大概都會冒出來吧……嗯……『亂』吧,『亂』一些也好,總不得老是憋著,這都過去幾十年了,我也好看看,當年那冊子裡錄的名單,還有幾個活著。”
“話說,也該我們出來見見陽光了。”
那男子,或者說,我們該叫他袁澄海,他回到衛生間,盯著牆上那副魚人受難圖,怔怔出神,最終動手將這幅圖徹底毀去。
“丁先生,我們,會再見的吧。”
外面,天已經黑了,偶爾會有些學生路過,倒是沒人在意庖丁和喬柔柔。
庖丁帶著喬柔柔在地下室也好幾個小時了,兩個人沒有多停留,出了學校後,就直接回了黑店。當然,喬柔柔那一身防護服肯定是扔114室了,那一身打扮肯定是沒辦法走路上的,太招眼了。
“師父,那個人是誰?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走在路上,喬柔柔忍不住,還是問了庖丁。
“應該是【醫】的某個分部的負責人吧,他不是說嘛,叫袁澄海。”
“不會吧,他沒說自己就是袁澄海啊。”
“小把戲而已,沒有什麼意義,你就當他是好了。不過說起來,【醫】的管理劃分其實很混『亂』,在曾經,各個區域很多都各自為政,但總的職層倒是保持傳統,一個地域的最高管理者一般以大夫自稱,其下有數量不已的郎中,再往下便是各院長,以及專屬人員。”
庖丁見到那男子的時候,注意到一個細節,他的左手極為習慣『性』的端舉在胸腹之前,這是個很有權勢感的動作,並且多半出現在一些經常做出抉擇的人身上,加上區域性表情和語氣,想來那個人就是所謂的袁澄海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那個人有些熟悉的感覺呢?”
“錯覺吧。”
庖丁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別看喬柔柔現在很精神很輕鬆的樣子,但她現在的這個狀態是很不穩定的,剛剛經歷了多重人格的爭鬥,她應該需要一個過渡期。何況庖丁隱約覺得喬丫頭能贏林啟豪,還存在一些疑點,這不是喬丫頭能說清楚,和真人林啟豪都無關。
所以,庖丁對於一些比較敏銳的問題或者事情,就沒去和喬柔柔說,一方面是怕影響喬柔柔現在這個狀態,一方面是怕引起喬柔柔某種潛意識的覺醒,那些模糊的或者記不得的記憶並非消失,只是被藏匿起來了而已。
等兩人回去,剛進門就看到寧艋還趴在桌子上玩手機,他那一張苦瓜臉,顯然是輸了一天,不過他倒是平常心,再怎麼輸都沒有撒開過手機。待他看到庖丁回來,趕緊將手機往兜裡一揣。
“先生,您肯定還沒吃晚飯,我這就給你去準備。”
寧艋這一天是什麼也沒幹,庖丁沒在家,他這個小二,連地都沒掃,這不就有些心虛,連忙嬉皮笑臉地迎著庖丁走過去。
庖丁可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