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秦朗仔細觀察,老人的症狀與矽肺一般無二,尤其是他黑色的痰液之中含有紅色的血絲,如果不抓緊治療,恐怕很快就會轉為肺癌。
秦朗醫者仁心,開口說道:“老人家,你這個可是老毛病了,不過我願意嘗試幫你治療,你願意配合我嗎?”
老乞丐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積攢的萬貫家財,全都用在治療上了,尋找了幾十個醫生,就沒有一個靠譜的,最終都判定此病無解,聖殿的禦醫炎嵩醫術高超,就連他都親口承認,我體內塵毒入肺,沒有辦法清理,只能等死!可憐我一身尋礦、探礦的本領,如今根本不敢下礦,只能乞討為生!”
秦朗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病名叫矽肺,就是因為粉塵透過呼吸道進入體內,在肺部聚整合災,無法有效排洩出來,導致肺部纖維化,失去了功能,這般下去很快就會轉為肺癌!咳血!最終無法呼吸,氧氣耗盡而死?!”
老乞丐說道:“什麼矽肺?纖維化?氧氣耗盡!我全聽不明白,年輕人,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秦朗呵呵笑道:“怎麼會是騙你呢,你現在身無分文,我騙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老乞丐嘆息了一聲說道:“是啊,我連自己都養不活,你騙我有什麼好處呢?好吧,如果你願意的話,那就任由你嘗試!這可是必死之病啊,我的很多老夥計都有這個毛病!可惜了他們一身的本領!”
秦朗說道:“老先生,既然說定了,那請你先等待片刻,我這就去結賬,找地方入住,然後在幫你看病,可好?”
老乞丐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蘑菇湯碗交還到秦朗手中,說道:“別喊我老先生,當之不起啊!你就喊我炎詢好了!”
秦朗笑著點頭說道:“好吧,詢大叔,你稍等我片刻!”
炎詢說道:“不急,不急,你也吃口飯再來,我就在這邊等你!”
秦朗快步走回飯館,斯圖蘭蔻和陸千裡已經等了他半天了,陸千裡低聲問道:“秦大哥,你身上可有現金?”
秦朗搖頭道:“沒有現金!那東西就是廢紙,就算是有,在這裡也沒辦法花啊!”
陸千裡嘆息一聲,黯然道:“秦大哥,那你帶著斯圖妹子先走,我在這裡頂上一時片刻,等你們搞到了錢再來贖我好了!”
秦朗扭頭看了看站在櫃臺旁虎視眈眈的店小二,忽然醒悟過來,哈哈笑道:“小二,你這是害怕我們沒有錢結賬對嗎?”
店小二方才被秦朗攪了好事,此刻心情不爽,翹著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有沒有錢我不知道,你自己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今天拿不出飯錢,那就走不出這個店門!”
看到店小二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斯圖蘭蔻心中不爽,猛地掏出了一根金條,拍在桌子上說道:“誰說我們沒錢,小二哥,請你給我結賬!”
店小二看到這個蒙著臉的姑娘掏出了錢來,臉色一變,湊了過來,忽然發現她拿出來的是一根黃燦燦的金條,忍不住鄙視道:“這是什麼?一塊破鐵塊也想冒充財貨使用嗎?莫非幾位誠心來小店搗亂的嗎?想吃霸王餐?”
斯圖蘭蔻詫異道:“這可是百分之百純金的金條!怎麼會不值錢呢?”
夥計的嗓門越來越大,驚擾得周圍幾桌酒客紛紛看向秦朗三人,看到斯圖蘭蔻想要用金條結賬無不搖頭嘆息,“這東西到處都是,根本不值錢,怎麼可能用來結賬呢?”
秦朗聽到了眾人的議論紛紛,心中一陣驚詫,沒想到到了地下世界,黃金竟然變成了廉價貨,這可如何是好呢?
看到在店小二的呼喊聲中,後廚的掌櫃夫婦也一起走了出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秦朗連忙機智的抓起桌子上的金條,手腕一抖,將其捏成了圓球,說道:“只是叫店家幫忙看看這個價值幾何!”
老闆是一個矮胖子,滿臉胡茬,他看著被秦朗捏扁的金球兒,忍不住贊道:“客官好力氣啊!不過這個東西確實不值錢,如果你想用這個結賬的話,再來二十個同樣的球球,大概也夠這頓飯錢了!”
斯圖蘭蔻身上最值錢的只有金條,還沒帶幾塊,不過是為了應付不時之需而已,誰知道這裡黃金會貶值的!她無奈的看向秦朗,暗道:“看來真要被店家扣下來賣身還債了!”
看到對方果然拿不出錢來,店小二一副氣哼哼的樣子,說道:“窮鬼,沒錢裝什麼大頭,還有閑心送糧食給乞丐糟蹋,這不是純粹的裝逼嗎?要是你們沒錢結賬,嘿嘿,以後就在這裡打工還錢吧!”
陸千裡心中一陣埋怨,要是剛才秦大哥同意撒腿就跑,自己留下抵擋一二,也不至於如此窘迫吧!最多挨一頓揍而已。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店家糾集熟客就要找自己的麻煩,危急時刻,秦朗靈機一動,他掏出在曦族做生意得到了酸金金幣,從乾坤八寶囊裡取出幾枚,拍在桌子上說道:“店家,那這個應該可以通用的吧!”
老闆伸手取過一枚酸幣,發現上面刻著曦族的文字,他喊店小二取來一碗清水,隨後將酸金丟進碗裡,片刻後讓小二品嘗了一下清水,果然酸的掉牙,這才說道:“酸金!這是硬通貨,不過,我可沒零錢找給你!”
秦朗見他只拿了一枚,就抵得上一頓飯,心中對酸金的價值再次提升了不少,他呲牙笑道:“沒關系,你說清楚需要多少,我分給你!”
曦族的酸金金幣十分粗糙,一塊金幣足有五兩重,可這東西十分堅硬,韌性十足,很難分割。
飯店老闆說道:“酸金價值不低,只要十分之一就足矣抵賬,不過你有辦法分開這麼一大塊金屬嗎?”
秦朗神念一動,蟻後酸金覆蓋住了骨針,變成了一柄小巧的刻刀,在這枚普通的酸金金幣上用了劃了幾道,隨後用手輕輕一掰,酸金被分成了大小兩半,
秦朗將小的那一半遞給店老闆,卻扭頭對店小二笑道:“小二哥,這些可夠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