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神魂瞬間淨化凝聚,無數黑色煙霧繚繞升騰,消失在真火之中,真火的隊伍再次壯大!秦朗的神魂則縮小了幾十倍,變成了豌豆大小,可受到這次精煉,神魂清晰宛如真人一般,那團真火燃燒殆盡,陡然凝聚一團,化作神魂眉心的一顆紅痣。
秦朗只覺得神魂一輕,竟然自動脫離了身體,來到了體外,好在此刻正是午夜時分,不怕烈日烘烤,只見窗外一輪明月懸掛在夜空當中,無數星辰點綴在明月身旁,夜涼如水,百蟲齊鳴。
秦朗已經好久不曾夜練,如今再次出竅,頗有水到渠成的感覺。
他來到院子裡,開始自主的鼓動神魂開始呼吸,這一吸氣之間,只覺得月光如同流水一般從虛空之中湧來,沖刷著自己的神魂之體,而自己的神魂宛如一個無底洞,將無數月光收納其中,化作了自己的血肉,透體冰涼舒服至極。
隨著月光的不斷注入,肉眼可見之中,秦朗的神魂之體不斷成長,一時三分之後,長大的和常人無二,秦朗低頭看向月光化作的血肉,竟然和自己身體一般無二,忍不住贊道:“月光為血肉,真火鍛骨骼。這一番造化離奇的很,難道就是月光煉體的大成境界?沒想到自己從陰魂出竅期猛然跳躍了幾個境界,修成了月光煉體,下一步恐怕就可以嘗試白日脫體神行了!”
秦朗發現經過此劫,自己神魂跨境提升的同時,神念也堅韌了許多,原本只能籠罩三十米方圓,如今竟然百米之內,神念籠罩之下,如同耳聽目看一樣,
他心念一動,乾坤八寶囊中的骨針如同寵物一般,飛馳而出,繞著他的身體飛行旋轉。秦朗有心嘗試一下自己的控針之術,於是操控飛針在空中飛舞,只見夜空之中,百米之內,無數只蚊子恍如中槍,墜落在地面,嗡嗡作響卻無法起飛,
秦朗剛剛操控骨針刺入了這些蚊蟲的大腦之中,骨針破壞掉了蚊蟲的腦髓,所以導致它們無法控制身體,變成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批殘疾蚊蟲。
入駐苗疆以來,秦朗發現面對無聲無色的蠱毒,自己幾乎無法抗拒,只能以毒攻毒,可如今神魂神念暴漲,又掌握了骨針的最新用法,他忽然覺得自己有多了一種手段,對蠱蟲似乎也不是那麼的無能為力,至少百米之內,神唸到處,即便是細小如蚊蠅一般的蠱蟲生死都在自己一念之間。
不過相對於殺傷力,秦朗更加在意的是這種神魂出竅的手段是不是可以用於治病,如果能夠救死扶傷,那才是真正的神醫手段。
譬如神念診病?這其實和透視眼類似,只不過透視眼需要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觀察,神念籠罩之下,纖毫畢現更加方便。
神念治病?操作飛針手術刀治病,雖然比動手更加穩妥,精準,可也沒有提升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倒是操作蠱蟲進行微操手術,十分值得研究。
秦朗激發頭腦風暴,簡單思考了片刻,就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推測,自己神魂初成,神念操控還不熟練,就想要與醫術結合,簡直是畫餅充饑,與其如此,不如等到自己熟悉了神魂和神唸的各種能力之後,再來推敲。
猛然之間感覺到遠方身體在呼應自己,秦朗神魂略閃就已經回到了神府xue,只見變化成女娃娃外表的玉奴奴泡在魂湖裡,懷裡抱著一條大魚笑嘻嘻的說道:“主人,我感覺這裡面好像有你需要的東西哦?”
這幅畫面很像年畫裡年年有魚的那個大胖娃娃,唯一的區別是玉奴奴是個女娃。
秦朗看著一臉諂媚的玉奴奴,擺著要‘你誇我啊’表情,手裡抓到的正是一條魂湖錦鯉,而且是其中最大的一條,當初秦朗自己折騰了好久,也沒追到這一群錦鯉,沒想到竟然被玉奴奴輕松搞定。
不過秦朗當然不會被寵物看扁,他神魂之力大成,凝神成絲,揮手灑出一團金色的漁網,這些魂湖錦鯉也很湊趣,總是成群結隊的往來,恰好被秦朗一網打盡。
錦鯉們力大無比,在神魂網中掙紮不休,秦朗發覺自己的神魂之力迅速消耗,恐怕無法支撐太久,索性收回了巨網,對玉奴奴說道:“我若想要,早就把它們打撈幹淨了,還用你幫忙?你不覺得這處空間缺少活力嗎?留下這些錦鯉也是一道風景!”
玉奴奴看秦朗大發神威,低頭沮喪道:“原來你又成長了,方才還沒有這般給力,怎麼一轉身就升級了呢?”
秦朗哈哈大笑道:“再不升級豈不是被你小看?哥的內涵能使你刮目相看,所以永遠不要有反叛之心哦!”
玉奴奴笑道:“怎麼會,我們蠱族一諾千金,絕不會違約的!”
它晃了晃手中的大魚,方才還在像秦朗邀功,此刻反倒是覺得有些燙手,沒想到這是對方養來玩玩的寵物,繼而聯想到自己也是寵物,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玉奴奴隨手將錦鯉拋進魂湖,說道:“既然你能捉住這些家夥,我又何必費力不討好呢!”
秦朗隨手兜住了那條想要遊動離去的錦鯉,說道:“我只是用事實告訴你不要傲嬌,這條魚不能丟,你不是說它對我有用嗎?”
玉奴奴意興闌珊的說道:“是啊,對你有些小用,對你手下的鬼兵卻有大用!”
對鬼兵有大用?秦朗十分好奇,這些錦鯉都是日本八岐神廟大神使留下來的遺物,大部分都是修煉功法,按照大神使的詭異,有些陰魂猛鬼的修煉法也是有可能的。
秦朗看玉奴奴泡在魂湖裡,懶洋洋的沒有好生氣,一腳踢在它的小屁屁上,將其踢飛到魂湖深處,怒道:“有這麼和主人說話的嗎?一問三不知,也沒有誠懇態度?”
玉奴奴捂著白嫩的屁股,從魂湖裡浮起身,眼淚汪汪的望著秦朗說道:“你又有什麼好臉色給我嗎?還不是責罰大罵,人家好心捉了魚給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秦朗陡然明白,原來是自己的態度過激了,總是防備著玉奴奴,把它當成了懷有異心的蟲子,可萬一玉奴奴真的投靠自己,豈不寒心?再說,人就得有個人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玉奴奴追隨自己,早晚能夠感化了它死心塌地,這不是一件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