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朗對自己的符文感興趣,地啞大師更加興奮,說起來符文一道傳承自上古,可是因為詰屈聱牙,晦澀難懂,後期便成了一門無人通曉的符籙之道。
符籙就是通篇的符文聯絡到一起,達成治病解毒驅鬼等效果,符文則是單獨的文字。
道門中人繼承符籙之後,只是利用其來達成想要得到的效果,卻很少有人去單獨鑽研每一個符文為何有那種特殊效果,每個符文又有什麼獨特的含義,符文聯絡到一起又能産生什麼變化。
鑽牛角尖的人越來越少,符文也就漸漸失傳,地啞大師透過數十年的研究也不過精通其中十數個字,掌握其中數百個字而已,
此刻有人想要繼承自己這門學問,他當然開心,一方面是因為後繼有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符文一道深遠莫測,有秦朗這樣的人與自己同行,自己才能夠走的更遠,這是一種見到了同道中人的喜悅。
天聾大師有自己的研究方向,對符文一道向來沒什麼興趣,可是此刻為了給秦朗授課,卻不得不洗耳恭聽,順便翻譯。
地啞開口,天聾發言:“世人只知道倉頡造字,可這些字的來源卻不只是象形取意,透過我的研究,倉頡造字之前,世間已經有了文字雛形,就是符文。所以,我懷疑符文流傳自一個科技同樣發達的上古文明,可惜後期漸漸沒落!”
地啞說的口沫橫飛,天聾翻譯的頭疼眼花,因為符文只是過於艱澀,天聾大師有哪一處說的不對,地啞都會繼續補充解讀,因此一番話語竟然重複了三四遍,才能達到地啞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過兩個人痛苦,秦朗卻聽的津津有味,因為地啞大師的研究開聾發聵讓人耳目一新,而且確實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天聾捂著額頭繼續翻譯,“符文起初的産生,源於天地造化,常見的有雲紋、雷文、水文、木紋、金文等等,大凡古老的生命體內都會有結成自然符文的趨勢。”
地啞掏出自己的揹包,從中間取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樹枝樹皮,有石頭草根,也有一些特別的金屬和骨骼。
他拿起一根骨頭放到秦朗手中,秦朗細細觀察品味,這根顱骨果然似乎有一種不同的韻味,可是如果讓自己說出有什麼不同,秦朗還真無法描述。
秦朗做為醫科院校畢業的學生,當然接觸過屍體、解剖、骨骼等系列專業課,而且學分不低。這個顱骨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留下來的,通體色澤暗黃,顯然已經存在了無數年月,因為經常被人把玩,骨骼上竟然留下了汗浸包漿,黃橙橙的到好似古玉一般。
秦朗細細摩挲,確認這東西是骨質品,閉眼體會個中存在的韻味,可讓人無法述說。
地啞見他發現了不同,於是伸手指著這個骷髏頭的眉額處,細細比劃。
秦朗仔細看去,終於發現端倪,這個骷髏頭的額頭部分竟然有一道淡淡的卐字紋,這個紋字古樸自然,不像是後期加工刻畫到上面去的,而是天生長在額骨之上,秦朗這種鑽研狂人,甚至不計後果的啟用透視眼,想要仔細探查顱骨內部,
可是那枚卐字紋似乎感應到了秦朗目光中的能量,忽然浮現在頭骨上,緩緩轉動,將秦朗的目光拒之門外。
天聾見兩個人對著一個骷髏頭發呆,本來沒什麼興趣觀看,可忽然骷髏頭骨上浮現出了一個卐字元紋,整個頭骨變得光芒璀璨,一時把他驚呆了,老夥計地啞總說這東西不平凡,可一直拿不出證據來,沒想到秦朗竟然把它啟用了。
秦朗發覺異樣,連忙收回了目光,地啞默不作聲的伸出了大拇指,為秦朗點贊。
秦朗有些摸不清狀況,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地啞開口,天聾發言:“這是地啞在西藏從一名活佛手中奪來的一枚天然符文,據說是一名少女的頭骨做成的酒杯,不知道繼承自多少輩以前,被那名活佛把玩多年,有感應佛法的妙用。和其他頭骨不同,這枚頭骨有天然的卐字紋,這個字不光在佛教盛行,在上古很多部落也十分盛行,有太陽和火焰的含義,又代表了吉祥、永恆。”
隨後,地啞又取出了一塊石頭,遞給秦朗示意,“你再看看這個!”
秦朗拿起石頭,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清涼感覺從石頭芯裡面流出來,注入自己的手心,他微笑著說道:“我知道這個,這是玉石的原石,裡面一定存有天然玉石!”
地啞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示意秦朗再次看看裡面有什麼!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誤的?秦朗好奇的啟用透視眼,看向石頭,卻發現石頭內部竟然有一個生物,靜靜的懸浮在石頭核心處,秦朗驚訝道:“這是一枚卵?恐龍的卵化石?”
地啞再次示意秦朗耐心些,看仔細。
秦朗再次透視,發現這枚卵雖然已經化石,可是裡面的胚胎竟然還有生機,似乎還在發育,在那個胚胎的下腹部有一個奇怪的花紋。
秦朗伸手將那枚花紋畫在了地上,地啞看到這枚花紋,鄭重的點了點頭,對天聾開口。
天聾說道:“果然你也是天賦異稟,有特異神通,只是不知是透視還是遙感?”
秦朗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天聾解釋道:“透視就是眼部功能,可以看到隱藏的秘密,遙感則是大腦的功能,可以感覺到隱秘的事物,兩種神通不完全相同,各有所長!”
秦朗也不隱瞞,說道:“僥幸得到了透視的功能!”
地啞再次開口說了些什麼,天聾警戒道:“透視功能雖然好用,但是要盡量少用,這種功能需要特殊的能量維持,沒有修煉到一定境界,經常使用會減少自身的壽命!”
秦朗陡然醒悟,反問道:“地啞前輩莫非也有這種異能嗎?”
地啞笑呵呵的搖頭,嘴唇微動,天聾說道:“只是一種鬼眼神通,比不得你看的那麼清晰,所以一直也沒發現這枚符文的畫法!”
秦朗將注意力轉移到那枚畫在地上的花紋上,問道:“地啞大師,請問這枚符文應該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