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前日以酒吞了砒霜的趙德成,在醫院裡經過反複洗胃之後,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出院了。
可是剛以回到家,他就聽到了一個噩耗——他在曹家的靠山曹明俊突然暴斃身亡了!
這對他趙德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啊!
四長老曹明俊的死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這老頭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很好,內功深厚,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
他連忙召集兒子趙寶軍和幾個親信的人聚到家裡,商討對策。
“爹,你說四爺爺會不會是遭了秦朗那小子的毒手啊?”趙寶軍咋呼呼地道,“他能騙你不知不覺中服下了砒霜,說不定也能用別的毒藥害死四爺爺!”
“這不可能,秦朗那小子雖然有兩把刷子,但是四長老本身功力深厚,而且進出身邊都有保鏢,秦朗根本近不了四長老的身。”
旁邊一個親信隨口咧咧道:“我倒是聽說,四長老是去內宅見了老祖奶奶之後,才突然暴斃的,我估計……”
“混賬!你給我閉嘴!”趙德成臉色驟變,“這種沒根據的謠言也是你能隨便亂傳的?”
那親信頓時一臉尷尬,悻悻不已。
趙寶軍卻是一副不以為然地表情道:“爹!這絕不是沒根據的謠言!當時老祖奶奶派人去請四長老,這事很多人都看到了!四長老家裡守門的人更是一清二楚!聽說四長老半夜裡出去了一趟之後,淩晨回家的途中就突然暴斃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幾個人心中都是沉甸甸的!
在他們看來,秦朗直接下手弄死四長老的可能性不大,但秦朗被老祖奶奶看上的可能性卻很大,說不定這小子在床第之間取得了老祖奶奶的寵愛,直接吹幾句枕頭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尼瑪四長老想不死都難啊!
趙德成擔心地道:“如果是姓秦的那小子真的傍上了老祖奶奶,只怕我們父子倆的好日子到頭了!”
趙寶軍怒道:“既然曹家無法庇護我等,不如我們去投靠其他家族,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我等立足之地嗎?”
趙德成說道,“這事還需要和你二舅商量。”
正說著話的功夫,二舅曹德順一臉晦氣地趕到了。曹德順是四長老曹明俊最得力的手下,黑山監獄的那筆生意就是他交付給趙德成的。
此時,曹德順也滿頭青筋,眉頭緊鎖,見到趙德成等人,他嘆息一聲,說道:“姐夫,寶軍,這次我們可是真的被動了!”
趙寶軍愣了一下道:“二舅,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老祖奶奶突然調整家族高層的職務,四長老的嫡系和親族竟然全都被開除了職務,媽的,老子為家族賣命三十年,沒想到居然落到如此下場!老祖奶奶竟然說我與黑山監獄談判不利,嚴重影響了曹家的聲譽,將我開除下崗了!”曹德順恨意深深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與黑山的藥物採買已經被德順你壓到了最低價嗎?這買賣我們曹家至少每年都能多賺幾千萬的利潤,老祖奶奶怎麼會把你開除?”
“她說我辦事不利,不講誠信,原本談好的條件卻又反悔,惡意壓價,導致了曹家的聲譽受損,每年區區幾千萬的利潤怎麼能和曹家百年的聲譽相提並論?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事捅出去的!媽的,黑山監獄的姓宋的那小子情況也不妙,據說最近有市裡的檢查組正在查他的黑材料。”曹德順十分鬱悶,不知是招惹了哪路神仙,諸事不順。
“我也被藥市開除了!剛才寶軍建議我們去投靠其他家族,你覺得咋樣?總不能混吃等死啊!”趙德成眼巴巴的看著曹德順,論做買賣他只服曹德順一個人,坑蒙拐騙黑吃黑,拉關系送回扣十個他也趕不上。
“這事我已經再做了,我和薛家本來就有往來,最近聽說他們在求購還魂草,九芝參等寶藥,好像是京城裡一位頂天的人物病了,需要這些藥物救命,這是個好機會。”
“二舅,前些日子我爹得了一株九陽還魂草,你要是急用不如拿去打點關系?那東西雖然珍貴,可若是能夠換個前程,還是劃算。”
“真有此物?這東西可稀有的很,我聽說一般還魂草十年生一叉,藥效就是一變;九陽還魂草估計已經有九個枝杈了,藥力一定驚人,生長百年,都能稱得上是仙藥了,你真捨得?”
“德順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別說是九陽還魂草,為了你和寶軍的前途,就算要姐夫的命,我也不能含糊!”趙德成翻箱倒櫃的,從一處隱秘的箱子裡將早已泡治好的九陽還魂草取了出來,遞給曹德順。
“可惜被人去了根,不然這東西,咱們家要多少有多少啊!”他十分難過的唏噓道,
曹德順追問:“根呢?這東西只要不斷根,生長出來就是成年,藥力絕不少於百年生的還魂草!”
“哼,被一個叫秦朗的小子撿漏了,據說老祖壽誕,這小子把四爺爺氣的吐血,說不定四爺爺的死也和他有關!”趙寶軍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朗?這個名字耳熟的很啊!”曹德順眉毛一皺,壞主意就來了,說道:“既然這小子和咱家有仇,不如我藉助薛家的勢力把他鏟除掉,免得留有後患,也算是為你們報仇!”
“二舅,還是你霸氣,你準備怎麼做?”趙寶軍一聽能夠報仇,頓時精神抖擻。
“嘿嘿,這不是一盤小菜嗎?我只要和薛家如此交待一番,再獻上這株還魂草,定然能夠得到賞識,到時候那位京城裡的大領導和他身邊人就會出手為我們出氣了!”
“好一招借花獻佛,借刀殺人!寶軍,你可得和你二舅好好學學,這本事才是江湖混飯吃的長期飯票!”趙德成也聽得熱血沸騰,立馬安排了一桌酒菜,幾個人邊吃邊聊,完善這條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