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天來找管子徵。管子徵正準備上班,因為以前的老闆找到了他,希望他回來。管子徵以前在畫廊裡畫高仿的名畫,主攻工筆畫。他喜歡敦煌的飛天,畫的出神入化。他的老闆叫趙成功。趙成功以前也是畫院裡的人物,但是因為不滿意畫院裡的氣氛,才出來經商的。
管子徵開啟門,就看見唐晴天在眼前了。唐晴天說:“我告訴你一件事,就是小紫走了,可能會忘記了你。她給自己用忘卻的法術,你被忘記了!”
管子徵一怔,意識恍惚了起來。他說:“她終究是走了,我以前隱隱覺得感覺到了的事情。現在她走了,也好!祝她幸福!”
唐晴天有點可憐管子徵:“有空找我玩啊!我在文都東城的。這是我的名片。”說著唐晴天遞給管子徵一張白色為底色的名片!她接著說:“希望你想的開點。”然後她上了自己的車,車緩緩走了。唐晴天后後視鏡看著管子徵。管子徵只是難過的靠著門,眼神遊離。沒一會兒,他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難過的壓抑了他的呼吸。
唐晴天看在眼裡,心裡也難過了起來。終究是管子徵嗎?還是那個無名呢?到底誰在哭呢?
管子徵難過後,一通電話打來。管子徵掏出手機,那頭是趙成功的聲音:“你什麼時候來報道呢?我等你啊!我這裡有一個訂單,就是畫飛天的。你要來啊!”
管子徵不說話,他難過的說不出話,只是嗯了一聲。
趙成功突然笑聲朗朗起來:“你在哭嗎?”
管子徵生氣的掛了電話。
下午一點,管子徵到了趙成功的畫室,趙成功才三十歲而已,人一如往常,精神抖擻起來,臉上掛著一種神秘的微笑。總體看上去,趙成功是個漂亮的男子,但是他的眼神裡總是有種淡淡憂鬱著。沒人說得清楚這裡含義什麼?
趙成功給管子徵引薦了一個人,一個小女孩子,叫淺紫花。我一驚,這個就是小紫眼淚化身的淺紫花吧!)淺紫花現在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她先熱情的自我介紹道:“淺紫花,國畫,工筆畫不在話下。”
管子徵盯著淺紫花看了半天,她的活力,她的眼神跟小紫有幾分神似!趙成功說:“你們以後是搭檔了,記得多畫點。我要靠這個吃飯,發工資呢!”
淺紫花開始問趙成功:“這次畫什麼飛天呢?”
管子徵也疑惑,看來此次的畫,有點難度啊,畢竟會畫工筆畫的人很多,偏偏趙成功想到了他,看來很難吧!
趙成功說:“有點難的衣服飛天畫,這個女客戶拍了一張模糊的飛天照片,讓我們高仿一副,放在她家裡。而且在大廳裡掛著。”說著趙成功拿出了那張照片,很模糊的飛天像。不知道從哪裡拍的,但是很美,一種模糊的美感,管子徵仔細看著,說了句:“這種美感的飛天像確實少見,但是近看是不是有美感,就不一定了?”
趙成功點點頭說:“所以才請你回來的!”
“即要美感,又要具體的飛天像,這個確實很難啊!”淺紫花也不經蹙眉道:“很難啊!”
趙成功說:“我對這個女客人說,需要一年的時間去想啊!”
管子徵沉思道:“我可以畫,多畫幾幅,看看哪種比對上這個照片的美感呢!”
淺紫花也說:“只能用這種辦法,不然沒有其他法子,用排除法!”
趙成功說:“具體的事務,就交託給你們了。我先回去一下。家裡還有點事情呢。”
說完,趙成功出去了。管子徵端詳著那張飛天的照片。
夜色朦朧,管子徵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個人總是有點孤單,但是那又有什麼方法呢?孤單的人總是孤單的降生,而後孤單的死去。那麼又能咋樣呢?管子徵看著那副照片裡的飛天畫,他思緒萬千,他拿起一隻鉛筆,先勾勒個大概!但是,哪有怎麼樣呢?心裡難過啊!他趴在書桌前,痛哭流涕起來:“小紫我想你啊!”
在古代,我扯遠點的一個故事。古代有一個王,他的前半身勵精圖治,成績斐然。但是晚年的時候,放了許多糊塗,自己也被關在深宮中,餓了好幾天,這時,一個女子從宮牆外翻牆進來。給這個王帶來了吃的。王不記得她是誰?她說自己是王的一個未寵幸的妃子。但是現在王的幾個兒子,藉故你的生病不起,再外面爭搶王位呢!
王想到自己年輕時叱吒風雲,現在落魄的像喪家之犬。經不住淚流雨下,我的錯啊!王嘆了口氣。那個妃子可憐王,給他喂水,吃點乾糧!勸他不要想太多。
王一邊哭一邊說:“我不該不聽賢臣的勸,現在落魄如此。曾經的輝煌,架不住家門不幸啊!”說完氣絕而亡。他的屍首直到了長了蛆,才被人們想起來,安葬在一處無名山崗裡。然後被人們遺忘!我有時想到這個古代的故事,總是感慨萬千,一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你說,這世間有沒有穩定的正義和仁義呢?我無法確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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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管子徵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時,就看見外面的太陽已經上了半空了。再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管子徵開了門,再開了窗戶,讓空氣流通一下,這樣自己的思緒也會好過一點。
淺紫花打來電話,問他住在哪裡?說要過來一起研究飛天。管子徵告訴她地址。她一個小時後就找到了管子徵的住址。
淺紫花看著管子徵簡陋房間,不免有點傷感起來。一個有才華的人卻住著這麼簡單的房間裡,難免唏噓起來。
管子徵見淺紫花來了,就在書桌上給她畫了一個初稿,覺得這樣畫比較好。
淺紫花看著畫,又仔細打量著照片,實話實說:“不夠美,有點怪異。”
管子徵也仔細打量,說:“確實有點差意思。只是這樣做底稿合適嗎?”
淺紫花說:“要不再畫一副!”
管子徵沉思起來:“看能不能把線條再改一下。”
淺紫花又問:“慢慢來,還有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