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地面上已經只剩下一根根的骨頭。
每一根骨頭都擺列的整整齊齊,骨頭的表面光滑,甚至是連一點肉渣都沒有餘下。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著地上的一堆骨頭,怔怔看了許久,猛然之間,清醒了過來。
一陣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然後她扣著自己的喉嚨開始嘔吐,不停的嘔吐。
直到整個喉嚨都扣出了血。
她根本沒辦法想象,她做了什麼,又吃了什麼。
而白梓一直是揹著門躲在後面,整個身體裡的血液,都已經變得冰涼。
她最後面把手術刀插進了自己的身體——
白梓猛然間醒了過來。
他渾身是汗。
坐在床上,慌張的看了眼周圍,想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過這個夢了。
以前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才睡著,之後就會做夢。
每次做夢醒來,都是他犯病犯的最厲害的時候。
可是這一次,他只是心猛然快跳了一下,之後,就在沒有其他任何的反應。
身體的血液,在平靜而緩慢的流動著。
房間裡十分的安靜,而床頭的一盞燈正開著。
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正在走,時針正是指向四的位置。
白梓卻發現,舒心不在。
他依稀記得,昨天高考完,晚上的時候唱歌,之後又喝酒,喝了好多。
喝的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然後好像是司機和助理送了他們回來。
回來的時候頭已經很沉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依稀記得昨晚在房間裡,舒心暈乎乎的,還說要給他跳芭蕾。
她說答應了只跳給他一個人看,就一定只跳給他一個人看。
只是大概.......一覺睡到了現在。
對了.......舒心呢?
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白梓下床,來不及穿鞋,就直接往外走。
他看見廁所裡有光亮。
白梓愣了一下,剛想推門,這時候舒心穿著浴衣,就從裡面出來了。
她應該是剛剛洗完澡。
舒心看見白梓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上下掃了一眼,問:“怎麼不穿鞋?”
雖然這是夏天,但是房間的地板還是很涼。
首先想起他之前就有在家裡不喜歡穿鞋的習慣。
舒心看了一眼旁邊的鞋架,想說去給他拿雙拖鞋過來。
可是他還來不及有動作,白梓就突然張手,一把抱住了她。
驚的舒心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