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一頓,感受到手背上的溫熱,猛然跳了一下的心才緩過來:“沒事,燙了一下。”
他還以為她看見什麼了。
舒心把碗放下,從床頭拿了藥膏過來。
那藥膏一直擺在那兒,舒心身上還有些小傷,白梓都是用這個藥給她塗的。
挺管用,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膏體冰涼,偏偏她的指尖始終帶著一抹溫熱,白梓想縮手回來,卻在那一瞬間怔住,忘了動作。
直到白色的藥膏覆滿了他整個手背。
白梓看了一眼,把手收回來。
“我去給你倒杯水。”
白梓匆忙走進廚房,拿起杯子,突然想到什麼,開啟手機,劃出之前的頁面。
微博上都是她的訊息和照片,甚至還有還有那輛他親眼看著爆炸了的保姆車的照片。
於是他開啟搜尋頁面,輸了“舒心”兩個字進去。
二十三歲,e公司旗下女團成員,出道三年,當紅一線流量小花。
白梓劃過一列的資料,最後目光停在幾個字上面——十年芭蕾舞。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雙芭蕾舞鞋。
那雙溫柔的手把它放在包裡,小心翼翼的保管。
他又看著自己手上的白色藥膏。
他手背上光滑,除了紅痕之外,白皙的沒有一點兒傷痕,而左手衣袖因為皺起,往上滑了些,依稀能看見,在衣袖的遮擋下,有大大小小橫亙的傷痕,觸目驚心。
白梓把衣袖拉了下來。
他端著水出去,看舒心拿著勺子在喝粥,手指執在瓷勺上,輕輕的拿著,頭發軟軟的挽在腦後,一縷發絲依在頰邊,唇角柔和的弧度,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白梓想了想,把手機拿出來,遞到她跟前,抿著唇角,頗為委屈的道歉。
“對不起。”
舒心抬頭,疑惑的看著那手機。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害怕你會離開,我、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待在這裡,我只是——”
此時的白梓像個小孩子一樣,手上卷著衣角,語無倫次的解釋,小心翼翼的可憐模樣,讓人都不忍再說他什麼。
“你想打電話就打吧。”
“謝謝。”舒心接手機過來,打出記憶裡的一個號碼,眼角餘光瞄見旁邊的白梓,像只做錯了事的小狗一樣站在那兒,忽然想起他剛才說,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她把已經打出來的號碼刪掉,換了另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通。
“若水,我是舒心。”這話一說,那邊咋呼了一聲,尖叫刺耳,連白梓都聽見了。
“你放心,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傷,現在......在醫院。”舒心柔聲說話,像在安慰電話那邊的人,笑著點頭,也不管那邊的人是不是能看見。
“你只要告訴公司,我沒事,過段時間,我自己回去。”
舒心沒有多說,很快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