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真會開玩笑,我們做鄰居都半年了呢,還不算熟?之前總有小乞丐跑你們家門前撒尿,都被我趕走了。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們總要互相照應。我看到你受傷,只是好心關心你呀。陸先生,您說我冤不冤?”
陸鈞禮終於轉動他墨黑的眸子,看向劉嫂,“不冤。”
“對啊,我冤啊!”劉嫂一時沒反應過來,應承了一句之後,尷尬了,愣呆呆地看著陸鈞禮。
葉曼琳吩咐梁定斯可以離開了,就請陸鈞禮進門。
陸鈞禮面無表情地進門了,葉曼琳也進去了。劉嫂和她丈夫王大山被涼涼地晾在了外頭。
“這倆人還真是一對啊!”劉嫂氣不打一處來。
陸鈞禮問葉曼琳,剛剛和他一塊回來的男人是誰。
“新報道的警察。”葉曼琳請陸鈞禮坐,給他倒了一杯茶給陸鈞禮,“難為你來我這地方,其實有事情可以派人通知我,我去找你。”
陸鈞禮雙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才說話,“何必麻煩,我順路。先和我說說,你瞭解李秋梅多少。”
“家是西北的,父親是地主,後來被土匪搶了,她就單槍匹馬來到這掙錢,為供弟弟念書。當初有個小賊在街上偷她的錢包,被我抓個正著,我們就是這麼認識了。”葉曼琳道。
陸鈞禮:“賊呢?”
“是個慣偷,常在那一代混,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你們是偶然認識了。”
葉曼琳點頭,“這半年來和她相處,一直都覺得挺好的。”
陸鈞禮告訴葉曼琳,他屬下目前查到的關於李秋梅情況。
“獨居,除了和醫院的護士們比較親密,少與人來往,也從不邀請人去她家裡。家裡很幹淨整齊,有一瓶碘酒放在桌上,和信紙鋼筆擺在一起,桌底下有個小銅盆,殘留著紙灰。枕頭下還有一把勃朗寧,很小巧的槍。”
獨身,帶槍,碘酒顯字可用來秘密傳信,李秋梅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她為什麼非要在醫院這種人多的地方和我動手?我們倆是朋友,私下裡會有獨處的時候,她等到那時候下藥殺我,方便又隱蔽,可以很好地規避被人發現的風險。”
“或許有必須現在殺你的理由,剛好碰到這個合適的時機。畢竟你處於昏迷,無法反抗。”陸鈞禮分析道。
葉曼琳覺得陸鈞禮說得很有道理,李秋梅或許是近些日子才想殺她。想想她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咖啡廳,是給李秋梅過生日,葉曼琳還送給她一個金項鏈做禮物,李秋梅當時很高興。從那之後,葉曼琳就忙著警局的事,小半月沒和李秋梅見面了。
“那看來是你住院之前那幾天,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令李秋梅有非殺你不可的理由。”
陸鈞禮接著告訴葉曼琳,李秋梅的屍檢結果確定就是屬於高壓中電死亡。針管裡的藥是蛇毒,具體是什麼蛇的毒,還要請專業的人進一步判斷。
葉曼琳感謝陸鈞禮,“我又給你添麻煩了。那麼一具屍體放在哪裡,如果不是你幫襯,我肯定瞞不住。”
“別光動嘴。”陸鈞禮道。
葉曼琳忙點頭,“我記住了,我以後一定會常拎水果去看你的。”
陸鈞禮被這句話莫名地堵了一下。
“關於你身體是否放電的事,我改天帶你再研究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葉曼琳把剛剛自己拿活雞做實驗的經過告知了陸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