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渡川一郎聞訊趕至交易室。
“對不起渡川君,我辜負了您的信任!”角川楓滿臉羞愧,見到渡川一郎到來都快把腦袋埋到胸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
渡川一郎顧不得追究角川楓的責任,他雙目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走勢圖,惡狠狠地問道。
手下的交易員連忙將整件事的經過講訴了一遍。
“混蛋,這個掠奪者不講武德!”
渡川一郎大怒,他萬萬沒有想到,宋天居然使用了一個障眼法,麻痺了他和長島本藏。
如今,隨著一個個大空頭的接連砸下,安然堂的股價屢次被重創。
除此外,那些本來只是觀望,本打算撤離腳盆國的遊散資金也看到了機會,一個個蜂擁而上開始做空安然堂。
電話鈴聲響起。
是長島本藏打來的。
“渡川君,我們都小看了那位掠奪者,你現在還能力挽狂瀾嗎?”長島本藏語氣中多了幾分哀求。
美股那邊損失幾百億已經使得股東們對他極為不滿。
如果安然堂本部股市也遭到人洗劫,他唯一的下場就是引咎辭職了。
他才五十歲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即使身懷鉅富,衣食無憂,但他更看重的是權利。
“長島社長,我們已經失去先機,而且網路上對安然堂不利的言論愈演愈烈,安然堂想要翻身幾乎沒有可能,非要穩住股價,恐怕得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渡川一郎倒是頗為誠懇地道,他能掌控這支龐大的基金,離不開長島本藏的幫助和支援,否則,換做其他人,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跟著做空,賺上一筆。
“我可以額外提供2000億日元,渡川君,能不能幫我穩住股價?”長島本藏哀求道,現在他已經不求給宋天教訓,而是變成了穩住局勢。
渡川一郎眸光閃了閃,示意手下人都先出去,他才低聲道:“長島社長,我有個更好的建議,不如我們一起做空,低價吃進股票,增加你在安然堂的持股比例,當你佔據絕對的優勢後,你的位置也將穩若泰山!”
聽到渡川一郎的建議,長島本藏愣了愣,但馬上就意識到,這的確是一個他全權掌控安然堂的機會。
安然堂不是他的一言堂,他的持股比例不過百分之四十五,如果能借助這個機會讓持股比例達到百分之六十七,即使其他股東不滿,想要罷免他也不可能。
但這其中存在著個巨大的風險,那就是安然堂因此變得一蹶不振,那麼,他投入的資金也會打水漂。
當他把這個擔心向渡川一郎說了後,對方卻道:“您還有得選擇麼,要麼,引咎辭職,要麼拼死一搏,以安然堂的體量沒有那麼容易一蹶不振,更何況,網民都是善忘的,等這次事件一過,安然堂依舊可以重新崛起!”
“好,渡川君,我聽你的!”
長島本藏一咬牙:“我正式委託你幫我收購安然堂股份,資金你不用擔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打給你!”
“社長大人,合作愉快!”
渡川一郎微笑道。
短短一個小時,安然堂的股價一跌再跌。
但到了後半段。
宋天突然發現,有一個超級空頭參與了進來一邊打壓股價,一邊瘋狂吃進安然堂的股份。
“是誰?”
宋天藉助去洗手間的機會,讓小E調查。
然後小E給宋天聽了一段電話錄音。
聽完這段電話錄音,宋天不由一陣錯愣:“哈,這算是自己打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