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言清喬再說話,腳底下轟隆隆的,像是隱雷倒置,震顫著整個大壩都在瑟瑟發抖。
兩人都神色一緊。
“你來的時候,她們開始往下走了嗎?”
言清喬怕符籙陣法承受不住大壩的晃動而破裂,到時候她跟陸慎恆站著的位置是最先受到衝擊的,索性牽住了陸慎恆的手。
陸慎恆一愣。
他才剛剛說過,自己是屬於言清喬的人,言清喬主動牽他手了……是,回應嗎?
言清喬觀察著陣法的穩定情況,遲遲等不到陸慎恆的回答,轉過頭去看他。
多少天的雨在今夜停了,月光籠罩,幾乎像是在陸慎恆的身上鍍了一層的光,瑩瑩幽幽的光點落進了他的眼裡。
言清喬從來沒有懷疑過,在混亂期下面的陸慎恆,是喜歡自己的。
只不過喜歡多少,又是怎麼樣的喜歡,她沒有細想過。
如今被陸慎恆這麼看著,只覺得心臟裡又泛起了酸酸的疼。
說不上來這情緒是屬於誰的,總之,言清喬被這情緒帶動,緊了緊抓住陸慎恆的那隻手。
但此刻絕對不是有其他想法的時機。
眼下還是這大壩倒塌的時間最重要。
陸慎恆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
“所有人都下山了,我才發現你不在,再加上虎子鬧著跑了,才知道你來了這裡。”
可想而知,如果黑尾在言清喬交代完了就去找陸慎恆的話,指不定言清喬前腳到了,陸慎恆就緊跟其後了。
言清喬捏了捏手指掐算時間。
東方已經露出了隱隱的魚肚白,離著山匪村裡所有人下山的時間,大概才一個多時辰。
時間根本不夠。
言清喬很清楚自己陣法的時效,能延遲這麼久已經是極致了。
好在手鐲內的靈氣源源不斷,還能再佈下一個陣法,接替目前的穩固。
想著,言清喬抬手,對著虛空中又撒了幾張符籙,還沒開始寫,她臉色一怪,看向了身邊的陸慎恆。
陸慎恆被她看著,微微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