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跟小虎子玩的瘋了,小暑比想象中的要好睡。
床榻上擺著兩條被子,言清喬和小暑鑽在一起,陸慎恆睡在最裡側,和言清喬的中間,剛好隔著個小暑。
小暑呼吸平穩,摟著言清喬的脖頸。
言清喬走了小半天的山路,自從通州水災以來,整個通州亂成一團,她也跟著忙前跑後,幾乎沒有這麼早的睡過。
所以...她很難得的,睡不著了。
裡側的陸慎恆,很顯然的,也沒睡著。
兩人隔著小暑在呼吸,呼吸聲音格外清晰。
“言言。”
陸慎恆壓低著聲音,極其小聲的叫了一聲。
言清喬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黑暗裡把她那點旖旎念頭無限放大,頓了半晌,她都沒應。
陸慎恆得寸進尺,被褥很輕微的動了兩下,一隻腳就探了進來。
言清喬驀的被他碰到,腦子嗡的一下,有點...宕機了。
果然跟他說的一樣,他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是在這樣寒天凍地裡,身體還是滾燙的。
對比言清喬冰塊一樣凍僵的腳,陸慎恆的腳簡直是暖爐。
“言言,你好冷。”
陸慎恆半撐著手,有些被言清喬腳的溫度給驚到。
沒了小曲的貼身服侍,黑首黑尾都是糙老爺們,服侍的陸慎恆也是個糙老爺們,哪裡會知道,女孩子冬日腳邊都要放湯婆子的。
“言言...”
陸慎思又往言清喬身邊湊了湊。
小暑夾心肉餅一樣擠在中間,似乎在睡夢中都察覺到了陸慎恆的壓迫,十分不耐的伸腳,一腳就踹在了陸慎恆的臉頰上,還哼唧了兩聲。
陸慎恆:“...”
言清喬這才反應了過來,縮回了自己冰冷的腳,又把小暑的姿勢給擺正了,這才跟陸慎恆小聲說道:“別吵到他,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