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抿嘴,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陸慎恆說的到底是什麼,嘴角倒是最先翹了起來。
三十來歲的男人了,按道理來說,最應該是鋒利又堅硬的時刻,就像是以往的陸慎恆,沉眉斂目裡都帶著這個年紀獨有的強勢。
偏偏,此刻的他軟和又可愛。
想摁在懷裡親死算了。
“不行。”
言清喬手撐著下巴,放下了手裡的銅錢,說話的時候,盯著陸慎恆看。
在故意逗他。
陸慎恆也沒看出來言清喬的調戲,言清喬平日裡也確實說一不二慣了。
“言言~”猛、男、撒、嬌。
“外面天寒地凍,不管是黑首還是黑尾,夜裡要凍出病來的。”陸慎恆一向銳利的眉眼裡,含了水一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言清喬,嘴裡說出來的話,撒嬌意味更濃了,甚至還帶上了耍賴。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保證,絕對不動手動腳,就單純的幫你焐熱被窩,況且有小暑在呢。”
言清喬把小暑當眼珠子一樣疼,陸慎恆就算是嫌棄這小孩夾在中間礙手礙腳,也絕對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家庭地位一目瞭然,他還算有自知之明。
“我們三人睡一屋,指不定明天劉五家的來,見到你男人被攆走,我多沒面子。”
陸慎恆手抓著言清喬的手臂,搖搖晃晃。
這倒是實話,她跟小暑霸佔了一屋子,院子裡就剩下一間屋子,陸慎恆和黑首或者黑尾在一屋,黑首黑尾都是死腦筋,寧願外面站一夜,也不會允許自己跟主子睡一屋。
包括小曲,言清喬多次表明自己不在意,小曲可以往屋內睡睡,省的天寒地凍感冒,她就偏不,固執的守在門口的小隔間裡,一有動靜就驚醒。
況且,劉五家也確實誤會了她跟陸慎恆的關係,到時候讓她起疑,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要連著最早言清喬給的布條都懷疑了起來。
那布條是假的。
言清喬親自送的山匪們上的囚車,匆匆看了一眼,記得大概是什麼顏色的料子。
還有...他們山匪大多數都姓劉。
她們言之鑿鑿,不管如何,總會有人會把她們認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