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醒了,這一切...就不算數了吧?”
已經到了院門口,言清喬被陸慎恆這麼一路牽著,只覺得他的手越來越緊。
言清喬話說的突然,陸慎恆回過頭看她。
到底是那個隻手遮天的攝政王,即便是隻剩這麼點年紀的記憶,眼中卻一時間辨不出,到底有沒有聽懂她的話。
黑首黑尾已經聽見了聲音,院門被拉開。
大門外懸掛著兩籠燈火,此刻把言清喬和陸慎恆兩個人身影照亮,也將兩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照亮。
兩人臉上都是一喜。
黑首當即要開口,卻見陸慎恆眉眼垂沉,微微冷淡的瞥過來一眼。
院內兩人都頓住了。
院外兩人也頓住了。
陸慎恆緊了緊牽住言清喬的手,低聲回道。
“不會的。”
怎麼能不算數?
他好不容易,真的特別不容易,走了這麼多年,才得來今日這麼一小點的進展,怎麼可能不算數?
怕是死前也要好好的回想起這個雨夜,言清喬一雙漂亮眉眼裡晃動著的熒光。
“陸慎恆,這話,我只問一次,也只能對現在的你問。”
言清喬沒掙脫陸慎恆的手,抬著眉眼,靜靜的盯著陸慎恆。
她向來不是那種被動的人,對感情也不遲鈍,來來回回的,也未必像自己想的那般灑脫。
喜歡就是喜歡,說上天了,掘地三尺,碰上這麼一個讓自己毫無條件心動的人,她否認不了,也掩蓋不下。
黑首一聽,兩人這是還沒談完,連忙拉著黑尾,把門又關了起來。
黑尾;“...”
就隔著一道門,外面的呼吸聲都聽得見,這麼關起來有什麼意義?
黑首卻接連搖頭,表示帶不動豬隊友。
夜雨越下越大,雨點子像是晶瑩的水晶,一顆顆滾落到了他們的蓑衣上,斗笠上,又滾進了腳下的青石板上,最後陷入了黑沉沉的泥濘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