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言清喬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不是前段時間才八歲?什麼時候長到十五歲的?”
“就這兩天,一覺睡醒。”
陸慎恆回答的含糊,亮灼灼的看著言清喬,眼神裡似乎帶上了某種只有少年才有的侵略感。
言清喬一拍腦門。
“難怪我說你這幾天怎麼不對勁!合著你都長這麼大了!”
也是她這幾天忙著通州的事情,沒太把心思放在陸慎恆和小暑的身上,如今一想,八歲的孩子去做飯燒菜偶爾說出做出的那些是似而非的話,也太過於離譜了點。
言清喬單手扛著箱子,對陸慎恆伸手。
“讓我看看脈象?”
“在這裡?”陸慎恆有些意外,但還是對著言清喬伸手。
傾天大雨裡,陸慎恆的手指顯的十分漂亮,昏暗裡藏著一種堅韌的白,對著言清喬的手勢,也不像平時被抹脈的放鬆,反而像是一種渴求。
“等回去我再看看。”
言清喬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面一突,移開了目光,又雙手抱上了裝著金子的箱子,微微低頭,是一種掩飾,又是一種防備。
也就是十五歲的陸慎恆,才能叫得動黑首和黑尾把他帶出門找她。
也就是十五歲的陸慎恆,才想盡辦法擺弄針線,戳的滿手是洞卻又滿含期待的把蓑衣遞上來。
“你怎麼不早說?”
言清喬忍不住有點臉皮發熱。
她剛剛跟個傻子一樣,去告誡這麼個十五歲的孩子,教導他不要跟自己學壞。
要不是她那會手裡抱著五十斤的金子騰不開手,估摸還會伸手蓋住陸慎恆的眼掩耳盜鈴!
“你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