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在下與黑首跑了十來家糧鋪,就算是他們早有準備,也不可能進價幾乎一致,所以...”
師爺見言清喬興沖沖的從屋子裡面衝了出來,忙不迭站起來對著言清喬彙報。
言清喬也不意外,點了點頭,對著師爺說道:“走吧,幫我召集通州成內所有的糧商,我要交代事情。”
說著,抬著腳就要往外走。
“大人...”
師爺倒是腳底釘釘子一樣,猶猶豫豫的又叫了一聲言清喬。
言清喬看著外面的雨幕,疑惑的應了一聲,就聽見師爺跟在後面繼續說道;“大人,您看...大伯公是不是有事找您?”
說完,師爺的眼神就直往屋子門口飄。
言清喬回過頭,就見陸慎恆向著她跑了過來。
傾天的雨幕裡,陸慎恆懷裡抱著件蓑衣,自己卻沒打傘,衣服也穿的十分匆忙,鬆鬆垮垮的半披半穿,等跑到言清喬面前的時候,他的棉鞋已經溼透了。
“昨日看見你蓑衣繫帶的地方不方便,我改了下,你試試。”
說著,渾然不在意旁邊越吹越冷的風,抖了抖手裡針線腳被縫的幾乎沒眼看的蓑衣,臉上一派無辜的看著言清喬。
言清喬:“...”
“我頭一回縫東西...言言不要嫌棄。”似乎是誤會了言清喬的態度,陸慎恆眼神不自覺的瞥了瞥手底下抓著的混亂針線腳,有些心虛的伸手擋了擋。
“但是肯定很結實!我和小暑拉了半天,都沒拉壞。”陸慎恆保證一般,挺直了胸膛。
這語氣,這模樣,這神態,活像是剛被言清喬寵幸過的小媳婦,故作自然,實則嬌羞,又十分想要貼心。
師爺站在旁邊,這麼冷的天裡也腦補成了個大紅臉,雖然還不大能接受言大人和大伯公的關係,不過被言清喬教育過一頓之後,他倒是開明瞭許多,輕咳了一聲,對著言清喬拱手。
“大人先跟大伯公說會話,屬下這就去把糧商召集起來,去衙門口等大人。”
衙門裡住著不少難民,但書房等地還空著。
不等言清喬答應,師爺摸了摸鼻子,率先鑽進了雨幕裡上了馬車。
黑首跟著師爺跑了一趟,自然也知道有的糧商並不配合,連忙也跟著師爺上了馬車。
院門口的門庭裡除了一向沉默工具人黑尾,就只剩下言清喬和陸慎恆。
陸慎恆手裡的蓑衣還展開著,隨時隨地要披在言清喬的身上。
言清喬也沒在乎師爺是什麼態度,盯著陸慎恆溼透了的鞋靴,皺了皺眉頭。
“快回去吧,外面冷。”
面對言清喬突如其來的關心,陸慎恆手指收攏,面上卻一點沒顯,湊近了兩步,柔聲說道:“去哪裡都要穿蓑衣,風大雨大。”
“嗯。”言清喬無端的有些麵皮發熱,為了掩飾這種詭異的感覺,連忙鑽進了蓑衣裡,攏著繫帶就要胡來一氣把陸慎恆打發走。
結果陸慎恆又轉了個身,走到了言清喬的面前,拎著繫帶對言清喬慢慢說道:“繫帶被我改到了前面,你腰細,可以繞一圈,不管是穿是脫,都比之前的要方便。”
說著,他果真拿著繫帶,環繞過言清喬的腰。
言清喬微微垂眼,目光正對陸慎恆半蹲著低下的頭頂。
那種詭異的感覺直接升騰,進了腦袋頂。
她對生人見風使舵,對熟人卻脾氣直白,直覺這個舉動不對,手就已經伸了過去。
一把壓住了陸慎恆的手,言清喬微微皺眉,冷不丁的說道。
“不對,陸慎恆,這樣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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