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動作快的很。
這些時日的潛伏,她一日也沒有鬆懈,起先會被同大人防備著,後來同大人逐漸信任,帶著見過不少人。
酒桌上,飯席上,幾杯酒下肚,幾個笑話一鬧,這幫人只要覺得新派來的言大人不是站在自己對立面的為民好官,甚至要比大多數人更不堪,抓住了那糜爛了的弱點,以為就抓住了對方的把柄,十分快速的把言清喬歸入了自己的陣營。
每一步,言清喬都是算好的。
同大人理所當然的會上套,畢竟言清喬與京城那邊傳回來的形象實在是不符合。
拿下同大人的同時,秦驍和黑首的人都沒有含糊,直接拿著言清喬寫好的名單,一個個去抓人了。
花樓前院至今歡聲笑語。
後院就只剩下了留下來的秦驍和灰毛狐狸。
還有二十來個髒兮兮又怯弱無助的孩子。
言清喬讓灰毛狐狸把同大人丟進了那狹小的鐵籠子裡面去,初冬的天,脫的只剩下中衣,耳朵掉了,血淋淋的半個身子,又腥又臭。
“言大人!朝廷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瞧我通州這麼多年,稅賦未交上去,陛下就一直沒有什麼舉動,你以為只是單純的,沒有人打得過我控制住的山匪?”
同大人整個人蜷縮趴在鐵籠子裡,鐵籠子實在太小了,他即便是趴著也幾乎不能動彈,只能用力的仰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言清喬看。
言清喬臉上沒什麼表情。
甚至說,有些冷寂。
灰毛狐狸站在她的身旁,身邊還有好多個孩子。
“所以?”
言清喬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同大人。
同大人幾近癲狂的在笑:“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通州官場都是如此,你想動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麼說,你上面還有人?”
言清喬挑了挑眉頭。
同大人死死的盯著言清喬:“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