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恆勒的很緊,反倒是連著言清喬的肩膀都抱進了懷裡,讓她動彈不得,禁錮的彷彿恨不得把言清喬糅進了自己的骨血裡。
“你去哪裡了?”
陸慎恆問她。
言清喬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死了。
更別提,眼前的陸慎恆甚至都不知道神智清不清醒。
陸慎恆也未必真的想等到言清喬的答案,他把言清喬緊緊的抱在懷裡,生怕她隨時隨地走開,喃喃的說道。
“為什麼,你每次走,都無聲無息的?你從來都不願意與我說,你去哪裡?去幹什麼?要去多久?你從來都不願意和我說,從來都不願...你只會讓我等,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復一年,對你來說,每日過的很輕鬆,即便是沒有我的日子,你也有好多事情要做...”
有滾燙的眼淚水,滴進了言清喬的脖頸內。
言清喬捏著彎刀的手,頓了頓。
“可是,我沒有你,根本就活不下去,這些年,每一日,我都在煎熬裡生生捱了過去,沒人能明白,那些日子裡,我僅憑著你一定會回來的念頭,是如何熬過來的。”
“陸慎恆...”
言清喬抿了抿嘴。
她其實,都明白的。
陸慎恆這些年,活的一定很辛苦。
他一個無神論者,卻因為言清喬的一句虛無縹緲的承諾,硬生生的撐了這麼多年。
如果沒有纏心毒,怕是寂寞的要死了。
“大家都不相信你能回來,只有我,只有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你答應我的,你一定會兌現...”
陸慎恆頭埋進了言清喬的脖頸,氣息滾燙。
“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好不好?”
“...”
“真的好辛苦,是不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辛苦,所以你就覺得,這些年一眨眼的功夫?”
“我...”
言清喬張了張嘴。
她是言清喬,可又不是言清喬。
她沒辦法代替另外一個自己,來回答陸慎恆這個問題。
“真壞啊。”
陸慎恆悶悶的感嘆了一句,溼漉漉的臉頰蹭著言清喬的脖頸,鬢側還有剛剛新長出來的鬍子。
他已經不是個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