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言清喬到了皇宮的門口。
剛下了早朝,言清喬大大方方的逆著人流,在眾臣的打量中,往宮內走。
她也不是第一次來宮裡,陸庚京之前就給了口信,言清喬直奔御書房位置。
進了大門,公公們規規整整的,一行去上報訊息,一行留下來搜身。
言清喬把兩把刀上交了,小公公看不出來言清喬是女人,伸手就要往言清喬胸前摸。
雖說是例行公事,但言清喬還是膈應的捂著胸往後面退了一步。
小公公愣住了。
“小言神醫...這...”
“哦,無妨,我這裡有癢穴,尋常人不得碰。”
言清喬臉色都沒變,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個謊出來,頓了下,把胸口裡的東西先大概拿了出來。
有兩包藥粉是紙包裝,很薄,摸不出來,言清喬就把瓶罐裝的兩個拎了出來,順帶著,還有今日用來換錢的陸庚京玉佩。
哪知道,玉佩才剛剛拿出來,那小公公頓時就跪了下來,抖如篩糠,直接往裡面匍匐伸手:“小言神醫請進,奴才該死!”
那語氣,像是言清喬下一秒就要伸手割了他腦袋。
言清喬:“...”
一路往內,宮內建造的越是莊嚴,漢白玉鋪砌的露天地板上,兩條金龍戲珠栩栩如生。
在中門裡,言清喬又被攔了下來。
照例又是搜身。
言清喬抿嘴。
知道的她是來跟小皇帝密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刺客。
那塊玉佩又被言清喬拿了出來,身上總共就剩下這麼幾個東西。
結果中門的小公公跟剛剛那人一樣神情,見到玉佩立馬就跪了下來,還直呼該死,讓人帶著言清喬進去。
前面看樣子還有幾個關卡要搜身,言清喬轉了轉眼睛,索性把那龍牌玉佩掛在了腰上,大搖大擺的往內走。
經過了幾個門,烏泱泱跪倒一片,但終於沒人要搜身了。
御書房門口站著一老太監,見到言清喬頓時笑眯眯,迎了幾步上前來,對著言清喬拱手。
“小言神醫還請稍等,奴才去稟報陛下。”
“勞煩。”
言清喬也拱手回禮。
那老太監倒是看見了言清喬身上掛著的玉佩,頓了下,沒像前面碰見的小公公們那般惶恐跪下,不過沒去稟報小皇帝等回應,卻直接開了門,對著言清喬伸手做請。
“小言神醫請。”
言清喬挑了挑眉頭,點了點頭,進了門。
御書房比言清喬想象中的要大,言清喬五感好,甚至能聽見裡面的呼吸聲。
依稀記得,她當初夢境裡生完小暑之後,來過御書房準備找老皇帝的,後來找沒找到也不知道,但是御書房這是記憶裡著著實實第一次進。
繞過金絲線繡的龍紋祥雲屏風,屋內就只有陸庚京和一個小公公。
小公公見到言清喬進門,也不問是誰,只妥帖的放下了手裡的茶壺,束著手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從腳步聲聽出來,竟然是個絕世高手。
雖比翟臨要差些,但已經是不可多得了。
“你來啦?稍等等啊,我把這幾個煩人的玩意...奏摺給批閱完。”
陸庚京還穿著龍袍,抬著眼睛看了言清喬一眼,又把頭給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