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恆直白的可怕,這樣的話,他說起來,明明有種艱難的青澀感,可卻坦蕩的不打一點草稿。
言清喬只覺得頭皮發麻。
她也想起來了。
真是...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挑在了這個時候胡謅的坦白了。
陸慎恆還問的這麼...讓她回答不上話。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
言清喬否認三連。
陸慎恆正在看她,絲毫沒移開目光:“為什麼不承認?”
“...”言清喬真是,尷尬的腳趾頭都要勾了起來。
哪有人這般問的?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靜到了能聽見外面麻雀聲音的不同,能聽見自己因為尷尬而很小幅度的動自己腳趾頭而摩擦被子的響動,靜到,言清喬似乎能聽見陸慎恆的心跳聲音。
平緩,和順,沒有任何的情緒湧動。
言清喬一愣,她突然發現自己除了被當著面拆穿的尷尬,並沒有因為這個人的舉動而帶來的卑微傷心。
“就突然...突然的,發現自己感覺錯了。”
她不是喜歡眼前這個木頭一樣的陸慎恆。
她自己弄混了,她喜歡的是夢裡那個少年,鮮衣怒馬愛笑又會哭,情感十分生動的少年陸慎恆。
不過記憶有限,她把面前的陸慎恆和那個陸慎恆弄在了一起,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明明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什麼叫,感覺錯了?”陸慎恆的聲音裡,忽然就帶上了一絲幾不可聞的暗啞。
他的心跳開始不正常,可與此同時,頭也隱隱的痛了起來,那種感覺很難受,明明是知道自己的變化,卻好像心裡上著一把鎖,緊緊的把這些東西都關了起來。
言清喬倒是坦然了。
或者說是釋然了。
她沒有躲避陸慎恆的目光,反而是定定的回望,目光比陸慎恆的還要平和。
陸慎恆一愣。
言清喬微微的笑了,跟他解釋:“就是,我以為我喜歡你,後來發現,好像不是。”
“怎麼不是?”
陸慎恆果真是站如松坐如鐘,如今站的筆直,微微垂下來的臉上,下頜分明有些鋒利。
言清喬錯開了他的目光,看向了他身後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