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思來的烏泱泱,走的也是絕不回頭。
言清月徹底慌了,瘋狂的往陸慎思的方向跑,沒跑幾步,卻又沒有力氣而跌跌撞撞摔倒了!
“王爺!王爺!妾身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王爺,求您救救妾身吧...”
言清月在那哭喊求饒。
喜棋想要回頭,陸慎思卻抓了抓她的手。
喜棋一愣,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與陸慎思兩人相互攙扶著,一路出了府衙。
王大人和薛陽還站在原地。
兩個糙老爺們,還有些不明白這故事走向,更沒明白陸慎思為什麼會選擇一個身世背景什麼都沒有的奴婢,也不要言清月這真真正正的貴小姐。
當然,言清月這個貴小姐最近有些瘋魔。
陸慎思活了大半輩子,對金錢權力早就看淡了,是小姐不是小姐又如何?對於他來說,他只是被言清月虐到了,缺愛了而已。
言清喬還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言清月。
言清月的腳上束縛著言清喬下的困咒,這會應該會只覺得渾身痠痛又無力,想要跑卻又跑不動。
言清月眼中的火光,隨著陸慎思人馬火把的火光離去而消失,一院子的安靜。
言清喬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言清月,問她。
“知道自己輸給喜棋哪裡了嗎?”
“...我不可能輸!”
言清月恨意昭昭!
卻被言清喬一聲嗤笑打斷:“可事實是,你的王爺帶著喜棋跑了,留下你任我處置,你覺得誰輸誰贏?”
“...”言清月覺得有些窒息,胸口裡跳動著瘋狂的反駁,可是嘴裡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言清喬慢慢的往她面前走,幾乎是閒庭信步:“你輸了啊言清月,你說你裝了這麼年,結果卻輸給了那種身份低下做小逢迎的女子身上,氣不氣啊?”
“呸!言清喬!你故意等王爺來,就是為了...為了...氣我!”
言清月原先還能嘴硬說著,越到後面,眼裡的眼淚就越多:“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那種賤人!難道就因為床榻之事?明明我才是王爺的髮妻,我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宮娘子,我...我怎麼會輸呢?”
“因為,人心都是肉長的。”
言清喬蹲到了言清月的面前,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嘖嘖可憐:“你說你喜歡陸慎思,可你做了什麼呢?只有一味的索取,王爺當然知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這個下場,都有了喜棋做對比,誰又非你不可呢?”
“你...你...王爺不是的,我都說我知錯了,都是怪你!如果不是你...王爺都是被你誤導的...言清喬!你這個賤人!你跟那個賤人一起合計算計我!我的人生,都是被你弄毀了...”
言清月崩潰了,她那麼心心念唸的等著陸慎思,以為他來了,就肯定會救她,可是結果呢?為什麼沒有呢?她想不明白。
往日的溫柔體貼百依百順都是假的嗎?
就算是言清喬讓陸慎思選擇,他選擇的難道不理所當然是她嗎?她是王妃娘娘!明明只有她的肚子才配懷上皇家的子孫,明明她家世清白才情橫溢,明明她長的也比喜棋漂亮百倍萬倍,明明...
明明喜棋就一無是處。
為什麼呢?
言清喬笑眯眯的,看著言清月哭成個淚人,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沒有一丁點悔恨的意思,就知道這人沒救了。
連曉曼和言定章教育失敗,教育出來的兩個女孩子三觀差的可怕,總覺得天下好東西理所當然是自己的,從來沒想過自己是誰,也從來沒想過自己配不配,更不會想著東西原本應該是誰的。
真是一窩歹竹。
“你還不明白嗎?沒有喜棋,還有張姑娘李姑娘王姑娘...算了,我又不是你爹你娘,憑什麼教你做人的道理呢?”
言清喬滿身滿手都是血,這會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言清月,我們清一清我們的賬?”
“...你專門等王爺來,就是為了看我如今這樣是不是?”
言清月恨的厲害。
她越是這樣,言清喬就越開心,拎起了言清月的後頸,強制性把一灘軟泥死肉一般的言清月拎著站了起來:“差不多吧。”
“你也早就知道,他會這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