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月朝著王大人拱了拱手:“王大人,還請宣證人。”
說著時候,又看向了言清喬,目光淬毒了一般。
證人說來就來,言清喬不認識,卻自報了家門。
是京城各大藥行的掌櫃。
言清喬有點頭疼,一會會的功夫,堂上烏泱泱跪了十來個人。
言清月拿了一張藥方出來,讓人遞給了王大人:“王大人請過目,這是言清喬院內丫鬟拿出去抓藥的一張方子。”
方子顯然也給掌櫃的們看過了,幾個掌櫃各自點頭。
說著,不等言清喬反駁,言清月又從身上拿了一張方子,讓人遞給王大人:“這是侯府的大夫寫出來的方子,王大人,這兩張字跡完全不同,不是言清喬自己開出來的,又能是誰?”
“...”言清喬懷疑言清月在過家家。
不說她院子裡有多少人,就算是承認了她懂得醫理會開藥方又如何?她難道必要的去給李澤洛灌一次情花毒?
方子轉到了言清喬的面前,還確實是她的字跡,應該是幾經轉手了,她沒辦法否認,因為交代小曲去拿藥的時候,有些掌櫃不給方子就不給藥材,怕製毒。
這方子是給狗子療外傷的。
“大人,這確實是民女寫的。”
言清喬承認了。
那又如何?
總不能天下會醫術的人都有可能是殺掉李澤洛的兇手吧?
言清月精神一振,就在等言清喬這句話,朝著不遠處人看了一眼。
“王大人,恰巧,這是犬子屋內發現的書信。”
李大人見縫插針,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讓人遞給了王大人。
王大人手裡有三份文書,對比了言清喬那份,和李大人給出來的那份,字跡幾乎是一模一樣。
言清喬一愣。
王大人把藥方和書信遞給了薛陽,薛陽接了過去,上下左右看了半晌,聲音很小,但是也能聽得見。
“大人,屬下...看不出來,運筆手法是一樣的。”
說著,那份書信就到了言清喬的面前。
上面洋洋灑灑的寫著一大段的情詩。
大膽又淫、靡,甚至是用硃砂寫的,後面還帶著威脅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若負了我,我必定殺你全家之類的話,末尾有言清喬名字的落款。
旁邊的秦驍剛好也看見了其中內容,小臉一紅,結結巴巴的說道:“王大人...”
“表哥,你還是,先閉嘴吧。”
言清喬見秦驍說話,頭疼,吐槽起來也絲毫不客氣。
秦驍也有點尷尬,他就實話實說的個性,也知道王大人不偏不倚絕對不是李大人那一邊的人,說出來才發現自己成了漏風的隊友。
言清喬示意薛陽把情詩還給王大人,笑眯眯的問:“敢問王大人,可否提供紙筆?”
“言清喬,事到如今,你不如痛快承認了,你就是個殺人兇手,別做無謂的掙扎。”
言清月冷笑,盯著言清喬。
旁邊懊惱沒收到樓雨城足夠錢的李大人也開口:“就算你是殺人兇手,既然是對犬子一往情深,我們李府可以念在這份上,為你和洛兒辦一場冥婚,為洛兒終身守寡,不要你的命。”
說的還大發慈悲一樣。
對面坐著的言猛終於忍不住了,一拍凳子站了起來,指著李大人叫罵:“你這老賊!公堂之上豈是你胡亂說話的地方!”
“言猛,你不要忘記了你姓誰的言!吃裡扒外的東西!”
言清月也坐不住了,面紅耳赤的看著言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