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動作太快,錢平壓根就沒看清楚,只聽見言清喬這麼一說,立馬大叫質問:“你知道今日我是拿著誰命令來的嗎?這般抗拒,怕不是你是那殺人兇手!你敢打我...”
一句完整的話沒說出來,錢平臉上又捱了一巴掌。
這次動手的是石頭。
石頭也忍到了現在,這些時日,言清喬一有空就會帶動著全府的護衛一起比劃過招相互精進,無形當中,言清喬已經不是他們主子這麼簡單了,而是一種凝聚力,促使人前進,讓人變的更好的動力。
錢平被三個大巴掌呼的有些不知道東南西北,急忙往後縮了起來,站到了喜叔的旁邊,扯著嗓子大喊。
“給我上!還愣著幹什麼!李府請你們來就是看著主子被打的嗎?”
實際上,錢平算不上是李府的主子之一,李澤洛在世時候,李府上下就這麼一個金餑餑,老太太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就沒拿旁系的子孫放在眼裡過。
李府上下沒人認錢平是主子。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李府沒了正經的小主子,錢平這麼上趕著,誰知道以後的造化?
眾人烏泱泱的,兩方就在言清喬院子動起手來。
秦妮兒嚇的冷汗直冒,跟著言清喬站在正堂的門口,牢牢的抓住言清喬的手臂,手心裡全是黏膩的汗。
“表姐...會贏嗎?”
贏了又如何?
今日這般開打,贏了,言清喬也只能躲得了一時,李府是正經的皇親國戚,侯府就算再能包庇,也不可能讓言清喬一直躲在侯府躲過上堂審問。
不管輸贏,言清喬都要被抓去李府。
“沒事。”
言清喬拍了拍秦妮兒的手,還有心情能笑出來。
秦妮兒緊張到瑟瑟發抖,言清喬卻滿眼看好戲的神色,甚至被攔下的小曲還去屋中搬了凳子和小桌,從懷裡掏出了幾種不同味道的瓜子出來。
“...”想提醒言清喬現在還來得及跑的秦妮兒徹底被主僕兩人弄石化了。
言清喬磕了一顆瓜子,指著石頭,說了一句:“石頭,右邊拳。”
石頭沒聽明白,不過還是下意識的勾了右手拳。
“嘭”的一聲,對方一個悶哼,把石頭這一拳全給吃下了。
“小路,後腳踢!”
那個名字叫小路的護院也瞬間抬腳後踢。
好巧不巧,後面一想偷襲的李府小廝被正中紅心,嗷的叫了一聲,捂著檔、下,左右翻滾,半晌都沒站的起來。
“你賴皮!你不講武德!”
一直縮在中間的錢平見言清喬越來越過分,提醒也提醒的太準了,眼看著他帶來的人要打不過侯府護院們了,當即隔著人群指著言清喬跳腳。
言清喬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清茶,嗤笑了一聲。
“放心吧,不會打死你們的。”
她聲音一轉,一雙瀲灩流光的眸子露出了一種不該屬於這張軟萌臉蛋的氣勢,慢慢的說道。
“只是讓你們明白一下,什麼叫高門不可欺。”
“你!”錢平氣的半死,指著言清喬繼續罵道:“你身為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如此無禮?就你這樣的,縱容下人出手傷人,以後還這麼嫁人?”
“哈?你這狗嘴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我嫁不嫁人需要你擔心?”
言清喬給笑了。
錢平也見識到了,言清喬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你罵她再厲害,她也只是四兩撥千斤,反之跟她講道理,她也還是那淡淡的神色。
喜叔手上沒功夫,這會見兩邊打成這樣,自己又不敢上,眼睛轉了轉,反而是小心的拉住了錢平的手臂。
“大公子,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