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個頭!你怎麼會在皇宮裡面?”言清喬後退了一步,朝著李澤洛翻了翻白眼。
這熟悉的樣子反而惹得李澤洛心情大好,笑著說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皇宮就像我家一樣熟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腰上的酒壺解了下來,遞了一瓶放進了言清喬的手裡面,衝著她挑眉。
“今天巧遇就是緣分,這可是離京城三十里外楊梅鎮老楊家出的楊梅酒,每年也就這一季才釀好,一共就二十來壺,很難得的,送你一盒。”
“這玩意兒就是一斤千兩的楊梅酒?”言清喬原本想呸李澤洛一口,什麼鬼緣分,這詞弄的她渾身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
結果酒壺到了手裡,她頓時一愣。
這玩意可是個值錢的好東西,不說能不能賣錢,自己喝上兩口,也算是肚子裡裝了幾百兩的感覺了。
李澤洛瞧著言清喬捧著酒壺兩眼亮晶晶的模樣,這會笑的唇角帶風:“瞧你那點出息,見錢眼開!明明是我把酒送給你的心意更難得好吧?”
“什麼心意,順便的心意嘛?”言清喬典型拿了好處還賣乖,瞪了李澤洛一眼,繼續往外面走。
這才想的起來,李澤洛是誰呀?他可是小皇帝最最親近的一個表哥了,雖然名聲不大好,但確實就等於是自小在皇宮裡長大,再加上太后娘娘恩寵,對皇宮熟悉的像家裡一樣也沒什麼不對。
“你可別小瞧了這份心意,一人只能買兩瓶,我自己都還沒喝上嘴呢,就先送給你一瓶了,可見你對我有多重要了,一般人我連普通的酒都不願意送給他們。”
李澤洛見言清喬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酒壺上,不滿的撇嘴,還有些委屈。
“過分,你都不正眼看我!”
“好好好!你的心意最重要行吧大爺?您的心意一瓶值幾千金,謝謝了。”言清喬衝李澤洛揚了揚手裡面的酒壺。
天色還很早,太陽才剛升起來,少女明明長著一張乖巧又軟萌的臉,說話的時候偏偏眼角眉梢都無意的帶上了匪氣,整張臉被那極其反差的氣勢帶動,比東面斜灑下來的朝陽都要好看。
李澤洛輕笑一聲,衝著言清喬搖了搖頭,又追上了來:“你現在就回去了?不想跟著我在皇宮裡面逛一逛?”
“逛什麼啊,你有皇宮亂走權,我可沒有,原本就是來有事的,沒辦成,下次再說吧,早上起來的太早,也困死了。”
言清喬很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大哈欠。
李澤洛這才來得及上下打量了眼言清喬,發現她穿的與往日完全不同,粉蕊襦裙頭上精緻的插著玉蘭簪,一隻拇指大小的白玉珠垂在耳邊,晃晃蕩蕩的格外撓人。
“打扮成這樣是為了見...陛下?”李澤洛挑了挑眉頭。
言清喬點頭,有問必答:“不然呢,還有誰?這可是我名義上的未來夫君,就算我再不給面子,也總歸要為我們侯府給他面子吧?”
“就單純為了給面子?”李澤洛斜睨她。
“怎麼可能這麼單純,我還想勾搭他,把他塞我裙襬底下做我裙下臣,最好為我生為我死,為我哐哐撞大牆...”因為困,言清喬打完哈欠眼眶紅紅,但不妨礙她朝著李澤洛翻白眼。
李澤洛都習慣了她這個模樣,不管她擺出什麼表情,他都不惱,跟著走了幾步,又勾著言清喬問道。
“聽說前幾日王府出了不得了的事情,你還親自去救了小叔?。”
“你這訊息倒是靈通。”言清喬斜著看了一眼李澤洛,他跟小皇帝是表兄,叫陸慎恆小叔也正常。
李澤洛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對著言清喬嘰嘰喳喳的說道。
“這還需要訊息靈通嗎?滿京城都傳遍了,你都不知道,這個事情裡面誰也說不清楚,你堂堂一個姑娘家竟然去救王爺,雖然表面上的理由是,小言神醫跟小叔交好,小言神醫對你有恩,你記掛著也無可厚非,但是你一個姑娘家以身犯險,誰知道是救誰的?”
不管是為了救小言神醫還是陸慎恆,總之這個名聲對於未出閣的言清喬來說都不太好。
言清喬這些日子也隱隱約約的聽說過幾句,不過她對這個事情已經不是很在意了,之前在乎名聲是因為怕自己被小皇帝提前取消了婚約。
這會倒是不擔心了,小皇帝取消了剛剛好,言清喬也沒真的想做未來皇后,也省的她再想辦法去敗壞自己的名聲了。
言清喬斜了李澤洛一眼,看著他認認真真為自己擔心的模樣,想了想對他說道。
“你不是知道嗎?我就是小言,所以當然是為了去救王爺的。”
“他對你這麼重要?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聽說那夜王府裡面有一場惡戰,聽說小言神醫殺神附體以一敵百...我知道那是你。”
言清喬的直白讓李澤洛覺得有些可怕,他看著懶洋洋的言清喬,目光在晨色裡陡然間變的有些涼。
“是我又如何?”言清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李澤洛被她一噎,就聽言清喬又說道:“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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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洛搖頭,他也皺眉:“我也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你,只是...”他頓了一下,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