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思和喜棋夜裡沒少折騰,言清月盡職盡責的服侍完陸慎思吃了早飯睡下了之後,才去找的喜棋。
喜棋院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言清月到了的時候,喜棋在院中已經擺好了茶盤。
小廝奴婢們上趕著巴結這位新得寵的姨娘,再加上有陸慎思和奶嬤嬤的加持,不少好東西接二連三的往著喜棋院子搬,要知道這幾年來,府內除了言清月,根本就沒有女人能靠近陸慎思,更別提爬、床成功的,如此有手腕的女子,自然是寧願巴結也不要得罪。
“姐姐。”
喜棋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言清月行禮。
言清月恨不得一巴掌甩的喜棋爬都爬不起來!
當著陸慎思的面裝可憐說一輩子都是她的奴僕,結果轉過臉,就已經逾矩到喊姐姐了?
但是這麼多下人在,喜棋恃寵而驕可以陰奉陽違,言清月卻不行,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不得不擺出正宮娘娘的架勢,裝著鎮定的樣子。
“喝了吧。”
後面嬤嬤手裡端著一碗湯藥,是避子湯。
喜棋知道言清月不敢直接了當毒死她,有些人,過成什麼模樣都是因為自己,言清月就是那種,不該正經的時候偏偏要端著一副王妃的架子,明明陸慎思給過她機會恃寵而驕,可她卻因為不敢賭上自己的王妃之位,而反過來拼命維持小心。
“謝姐姐。”
喜棋一片坦然,接過避子湯,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
她肚子早就被言清喬扎的終生不孕,就算跟陸慎思雲雨了,喝不喝避子湯於她來說都是無所謂。
言清月還以為自己要費一些手段才能把避子湯給灌下去,總有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賤東西以為爬了床就能上位甚至威脅到主子,喜棋這麼幹脆,言清月真是有火都沒處發!
喜棋把避子湯喝完了之後,還對著言清月亮了亮碗底,把碗遞給了後面的嬤嬤,微微笑,才看著言清月,慢慢說道。
“姐姐,能否坐下?妹妹想和姐姐說會話。”
“沒什麼話好說的,你若是知道自己斤兩,就安分點,王府不會少你飯吃,若是做出什麼狐媚惑主的勾當,我第一個來扒你的皮!”
言清月氣的血氣翻湧,有火沒地方發,看著喜棋那張臉,越發覺得她小人得志,轉過身就要走。
還沒走兩步,喜棋卻忽然直愣愣的跪在了言清月的背後。
“姐姐竟然是如此厭惡妹妹的嗎?竟然是連話都不願意跟妹妹多說?”
“你!”
言清月還真的不敢走。
陸慎思的態度如此明顯,她若是在這時候不給喜棋好臉色,沒有容人之量,說不定陸慎思還會覺得她心眼小,配不上王妃之位。
特別是如今言定章死了,言猛對言清喬言聽計從,老太太年紀大又不中用,孃家就等於沒有人在背後支撐她,言清月已經開始預想,若是她跟陸慎恆離了心,以後的日子該有多難過。
“起來。”言清月兀自忍耐著,用力的掐緊自己手指頭,盯著柔柔弱弱的喜棋。
喜棋站了起來,對著旁邊已經擺好的茶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姐姐,請。”
喜棋給言清月倒茶,今時不同往日,她以前都是站著旁邊伺候,如今頭一回坐到了對面,那種滋味一時間竟然讓人有些恍惚。
“讓人先出去吧。”喜棋轉頭,對著後面伺候的丫鬟輕聲說話。
丫鬟得了令,應了一聲,帶著人先退了出去。
院子裡除了喜棋,就只剩言清月和背後的嬤嬤。
喜棋也不拿捏著,開門見山:“姐姐難道不想知道,昨夜王爺是為何能有能力的嗎?”
“...”言清月心裡一咯噔,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只當是讓喜棋鑽了空子,卻真的沒想過,為什麼一向沒有能力的陸慎思會在昨夜要了喜棋。
喜棋自顧自的端著杯子喝了一小口,眯著笑眼,言笑晏晏:“姐姐,不如跟妹妹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