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風了?”
“嗯,小事。”
言清喬放下心來,躺在床頭的靠背上,說的不甚在意。
她人本來就長的小小的,這會縮在被褥裡,即便是端著甜果酒的酒杯,看著也跟個小鵪鶉似的,說話的聲音都弱弱的。
李澤洛半帶著笑,靠近了床榻,歪頭瞧著言清喬。
言清喬有些嫌棄的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別擋著:“就空手來慰問我?”
“有這個。”
李澤洛把腰上的那葫蘆瓶摘下來,對著言清喬晃了晃。
瓶蓋開啟,酒香四溢,是好酒,也是烈酒。
“酒喝多了,以後容易老年痴呆,還手抖。”
言清喬翻白眼,顯然對這個不太像慰問品的慰問不屑。
李澤洛也不惱,又笑了笑,靠近了言清喬,十分不見外的坐在床榻邊上,把另一隻手裡真正慰問品遞了上來。
一團火紅色的山茶被小心的處理過,燈光映照下,還沾著夜裡聚集起來的露水。
“這是...”
言清喬一愣,才抬腳想把李澤洛這廝的屁股給踹下去,這會頓住了。
李澤洛另外一隻手想把葫蘆瓶的瓶塞蓋住,似乎真是手抖了,蓋了好幾次都沒找到位置,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你心情不大好吧?我連夜給你摘的,你放心吧,下面都被我刮掉了,不會傷著你的手...”
“...”
言清喬錯開花,歪頭看向了李澤洛。
李澤洛被她這麼瞅著,更加不自然了,沒有直視言清喬的目光,聲音都有些結巴了:“快...快點拿過去,我都沒手喝酒了。”
“你親自摘的?”
言清喬瞅了瞅花,又看了看李澤洛。
李澤洛像是被戳到了什麼,耳朵迅速變紅,張了張嘴想要說話,頓了半晌,卻還是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句。
言清喬審視著眼前這個人,捏著酒杯,問的直截了當。
“摘花給我幹什麼?這玩意能比一包藥來的實用?”
“...”
李澤洛頓時語塞。
言清喬有些嫌棄,拿過床頭櫃子上面的酒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甜果酒,對著李澤洛翻了個白眼。
李澤洛有些失落,看著手裡沒送出去的山茶,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熱烈的東西,這花別的地方都不會有開的這麼好的,我母...我母親僱了好些個花匠,專門護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