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猛點頭,這才端了杯子,小口的抿了一口陸慎恆專門為她泡的消食茶。
陸慎恆側頭,看了眼言清喬,又繼續說道:“不過也就這兩日了,陛下不急,有人也會著急的。”
“好。”
言清喬又點頭,放下了杯子。
她垂著眼,微微笑,除了泛紅的臉頰,面上也看不出來什麼。
但內心裡就跟一群野鴨子開演唱會一樣亂叫。
陸慎恆泡的消食茶都很好喝...
還沒等演唱會結束,言清喬忽又聽見陸慎恆問道。
“你這兩日這般躲我,可是因為不想摻這些事情來?”
“...嗯?”
言清喬這會是徹底愣住了,她躲著陸慎恆,是因為剛剛發現自己喜歡眼前這個人,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人,但還是理智覺得自己應該冷靜兩天。
不然就像是現在,明明對於陸慎恆來說是普普通通的動作,到了言清喬這裡,簡直能在心底裡掀起軒然大、波,根本就沒辦法跟陸慎恆正常講話。
陸慎恆半垂著眉眼,頓了一下,問道。
“侯府的事情,快結束了吧?”
“啊...快了,應該就這兩天。”
言清喬眨眨眼。
陸慎恆側過臉,一雙幽深的眼睛沒什麼避諱卻也沒什麼情緒的看過來,慢慢的說道。
“你打算離京?”
“當然不!”
言清喬只覺得兜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立馬清醒的同時還有些慌亂,擺手說道:“十一叔你已經把書信遞了上去...”
“喬喬,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想離京。”
陸慎恆比言清喬想象中的要平靜,甚至說是冷淡,幽深的眉眼看人的時候猶如一潭古井,波瀾不驚。
言清喬下意識的想說沒有。
陸慎恆卻微微笑了笑,看著言清喬的時候看得出來他在儘量保持和善:“無妨,你考慮考慮,等你侯府事情解決了之後,再給我確定訊息便可。”
侯府這裡,言清喬是一定要解決的,這麼多年的屈辱,被鳩佔鵲巢的怨氣,言清喬有著記憶,那些場景歷歷在目,感同身受,她性格就是這樣,不弄個你死我活,她不會善罷甘休。
“十一叔怎麼...”
言清喬略微遲疑。
陸慎恆拎著茶壺給言清喬倒了半杯茶水。
“突然就覺得,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