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臉一直紅到了小暑的院子。
小暑早就得了言清喬過來的訊息,顛顛的邁著小短腿跑,都沒見著言清喬的面,就一頭扎進了言清喬的懷裡。
“孃親,小暑好想你,孃親身上的味道今天好好聞啊。”
小暑膩歪著,在言清喬的身上使勁蹭。
言清喬順手,把小暑給抱了起來:“小東西,你不是聞見了孃親身上的香味,你是聞見荷花酥的香味了是不是?”
“孃親身上也有荷花酥的香味。”
小暑咯咯的笑,被言清喬抱了起來,捧著她的臉看,頓了下有些驚奇的問:“孃親,外面太陽很熱嗎?怎麼孃親的臉這麼紅?”
“...去吃荷花酥。”
言清喬一陣心虛,連忙打岔過去,兩人目光就一齊看向了後面跟著來的荷花酥。
小暑抬了抬眼,看著跟言清喬後面,拎著食盒的青金。
是個男人。
小暑一愣,原本笑眯眯的眉眼瞬間警覺又戒備,直截了當的問青金:“你是誰?”
“小的叫青金,是小姐的僕人。”
青金這算是第一回進了王府,聽著小暑叫言清喬孃親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然後才笑著回答了。
言清喬單手抱娃,伸手在小暑的腦袋上擼了兩把。
“青金可不是我的僕人,算是孃親的朋友,來幫孃親一段時間。”
青金一愣,小暑也是一愣。
外面熱的很,言清喬把小暑抱進了屋內,青金也跟了進來,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
小暑抱著言清喬的脖子,臉色有些不好看,全程盯著青金,盯的青金自己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長了什麼,不自覺的摸了摸臉。
一直到青金出了門,小暑才回過頭來看言清喬,肉肉的臉蛋抵在言清喬的胸口,小聲又直白的問。
“孃親,這個青金,是孃親可以成為丈夫的那種朋友嗎?”
“什麼?怎麼可能?你在想什麼呢?”
言清喬愣著有些好笑,揉著小暑的臉頰:“孃親都要給你說愣住了。”
“孃親沒想過就好,小暑也說的,青金長的根本就沒有爹爹好看。”
被言清喬這一句話哄的,小暑又高興了起來,坐在言清喬的懷裡扭了扭小屁股,蹦蹦跳跳的說道:“那孃親還是一樣喜歡爹爹的是不是?”
“...”
言清喬突然就紅了臉。
“瞎說什麼,快去吃糕點去,剛出爐的,你孃親為了這糕點,可是...”
被人欺負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言清喬忽然的,又想起來陸慎恆剛剛在馬車裡的神色。
他要給自己撐腰。
他還笑了。
言清喬抿著嘴,後知後覺的忍不住想笑,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急忙硬生生的轉移話題。
“翟臨要離京一段日子,你知道的吧?”
小暑已經從她身上跳了下去,直接爬上了桌子坐在食盒的旁邊,一隻手裡捏一隻荷花酥,嘴裡塞著一隻,絲毫沒察覺言清喬的異樣,含糊的應著。
“知道啊...臨叔...走之前跟我說過。”
“嗯。”
言清喬莫名的,捧著臉鬆了一口氣,對著小暑說道:“他走之前也跟我說過,讓我多來陪陪你。”
“臨叔是個很棒的男人。”
小暑吃的吧嗒吧嗒,莫名的評價了這麼一句。
言清喬捂著嘴笑出來:“你還知道很棒男人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