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這一開口就講到了點子上面。
喜棋被她這麼直白的挑明,頓時臉色一苦,上前了兩步,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言清喬的面前。
言清喬挑了挑眉頭。
喜棋聲音又小又委屈:“還請小姐為奴婢做主,幫一幫奴婢。”
“你想我怎麼幫你?”
言清喬翹著二郎腿,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捏著茶杯蓋,緩緩的在撇茶沫,語氣裡都是漫不經心。
她越是這樣,喜棋就越著急。
喜棋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難堪,頓下咬了咬牙,垂著腦袋說道:“王爺近來身子似乎是好些了,偶爾能被娘娘攙扶著在院子裡坐坐,奴婢以為是時機來了,可...娘娘開始防備所有的丫鬟,平日裡根本就不讓奴婢們靠近,奴婢根本就沒有任何靠近的辦法。”
“哦,你想要搶人家丈夫,當然是要防著你們了。”
言清喬嗤笑。
她自己壞的明明白白,也不想有人在面前裝模作樣。
喜棋臉色漲紅,被言清喬一句話又戳中了,頓了一會都懊惱的沒有說話。
言清喬也不著急,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翹著腳等喜棋憋不住說話,她知道喜棋想要什麼,但是也要讓喜棋明白,她不是在上趕著幫她。
院內二王奶嬤嬤和青金小曲都在,灰毛狐狸懶得聽這些,動了動耳朵,被太陽曬的長長舒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
天氣越來越熱了。
不知不覺,雖然是已經開始入秋,但秋老虎比炎炎夏日更加磨人,喜棋跪在太陽下面,垂著臉憋了好久,聽著言清喬開始讓青金添茶水的時候,終於是知道這位小姐的脾性了,咬了咬牙,不得不說道。
“還請小姐指條明路,喜棋日後唯小姐命是從。”
“吃了它。”
言清喬放下了茶杯,也不知道哪裡拿出來了一顆藥丸,讓青金拿給喜棋,辦起事情來乾脆利落絕不多話。
喜棋一愣。
就聽言清喬慢悠悠的聲音在上面響起:“既然是想跟著我,就得拿出點你的誠意出來,我不太容易相信別人,相對來說,我更相信我手裡的藥。”
二王奶嬤嬤一見言清喬又拿藥了,不自覺的發怵,往後退了一小步。
言清喬好笑的摸了摸瓷杯,都不用喜棋問就點頭應道:“就是奶嬤嬤身上的那種毒藥,吃了以後,永遠也不會好了,每月都要來一次我這裡領解藥...喜棋你可想好了,吃了就反悔不了了。”
“...”
喜棋被迫接過了青金手裡的藥丸,跪在地上,猶猶豫豫的看著手裡黑糊糊一小顆的東西,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吃了,這一輩子就受制於人了,若是言清喬有天不小心死了,那她們兩個吃過毒藥的人都得跟著陪葬!把身家性命都壓在了言清喬的身上,她能不猶豫嗎?
或許是眼看著不能自己一個人吃虧的心理,拉個人給自己陪葬也是好的,奶嬤嬤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幫腔:“喜棋,想跟著小姐的人可多了是,你可要想好了,你不吃,你今日都不一定能出了這個院門!”
“瞎說,跟不跟我全是看你們自己意願,喜棋就算不願意吃,我也會放她回去的,想跟著我的人是不少,嬤嬤難道不是心甘情願吃下那顆藥丸的嗎?”
言清喬似笑非笑,端著杯子半遮住自己翹著的唇角,腹黑的霸氣側嬤嬤被嚇一跳,連忙也跪了下來表忠心:“奴婢是被小姐所折服,自願跟著小姐的,小姐以後定是飛黃騰達,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盼望著及雞犬升天。”
“嗯。”
言清喬點了點頭,沒讓奶嬤嬤起來,也沒去看喜棋,反倒是轉頭,看著青金給自己添茶水。
奶嬤嬤不敢再說話了,當初那顆藥丸壓根就是言清喬一個不注意塞進她嘴裡的,要是再說下去,顯得自己還不如喜棋來的衷心了。
再這麼拖下去,誰也熬不過言清喬,喜棋捏著藥丸,頓了下終於鼓足勇氣,抬著臉問言清喬。
“小姐,可否能救喜棋?”
“我只在有價值的人身上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