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嬌嬌起先是不願,長此以往以一個絕世美女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如今突然爛了臉,直接被人這般看,心裡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更何況小言神醫還是個男人,是個與死對頭言清喬交好的男人,更是讓她接受不了。
“還磨蹭什麼?”
言老太太沒有言定章那般的好臉色,見言嬌嬌猶猶豫豫,當即催促了一聲。
言嬌嬌委委屈屈的看言定章,拿不定主意。
言定章從小把言嬌嬌放在手心裡養大,自然是知道言嬌嬌此刻心裡想些什麼,遲疑著看了一眼言清喬,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但是為著女兒,還是不得不開口。
“小言神醫,嬌嬌到底是未出嫁的女兒,京城圈子不大,若是傷了臉這個訊息傳出去,對於嬌嬌來說...”
“言侯爺,山人自從入世,從未吐露過任何一絲病患病症訊息,這是醫德,若是言侯爺實在不放心,便去尋再持重一些的大夫...”
言清喬面色清高,聲音堅定,說著的時候,已經展現出了一些不高興,轉頭便要走。
言老太太一看這場面,頓時慌了。
小言神醫的名聲自然不用說,京城多少達官顯貴想要請也沒有門路去請,早先言清月託著言清喬去中間請,到現在也沒人知道言清月到底看了什麼毛病出來,可見小言神醫的醫術醫德是絕對沒問題的。
言定章和言嬌嬌格局小,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去想任何人,任由這麼下去,一定會得罪了小言神醫!
“言定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若是這般不信任小言神醫,那便不要看了!讓你女兒自生自滅了去!“
言老太太以退為進,站在了言清喬的身邊,把言清喬沒好意說出來的話全部說了出來,直接要跟著言清喬一起走!
言定章抱著言嬌嬌這會一愣,這才慌了,急忙就推開了言嬌嬌站了起來。
“小言神醫還請大人大量,是我愛女心切,所以才多說了一句,絕對沒有不信任小言神醫的意思,小言神醫醫術精湛,醫德高尚,還請原諒我們的失禮!”
言定章對著言清喬行禮賠罪,深深鞠躬。
言老太太也顧不得什麼侯門禮數了,直接伸手拉住了言清喬,一邊破口大罵言定章和言嬌嬌,卻也沒有讓言清喬走一步。
言清喬也沒有想走。
她樂悠悠的看著老太太對著言定章和言嬌嬌的態度,任憑言老太太把言定章罵的抬不起頭,這才開口。
“老太太,夜深了,若真是急病,還是早些看的好,不若等到病入膏肓深入骨髓,便藥石無醫了。”
她故意把話說的嚴重,果然見著言嬌嬌肩膀一瑟縮。
言嬌嬌看向言定章的目光裡帶上了試探,再看言清喬,猶猶豫豫的問道。
“神醫...真的會藥石無醫嗎?”
整個侯府有多在乎言嬌嬌這張臉,言嬌嬌知道自己漂亮,可一旦是隻剩下了漂亮,就會可悲,這個時代的女人可悲,以皮相作為保障的女人更是可悲,這張臉對於她來說,就是安身立命能夠拼命往上面爬的根本。
言清喬冷笑,微微搖頭,不說話。
她不說話,言嬌嬌和言定章就更慌了起來,這會也不管什麼會不會被言清喬看光了,等言嬌嬌站起來的時候,臉上的面紗已經被摘了下來。
不過是一兩日的功夫,言嬌嬌臉上原本只是一道細小的傷口,這會半張臉如同爬滿了毒花,爛瘡已經生了膿血,看起來猙獰可怖。
“被我不小心誤傷的時候,只不過是一指頭長,細小到幾乎看不見的傷口,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如今變成了這樣。”
湊著燈火,老太太說話都小心了起來。
言清喬點頭,心知肚明。
“兩日了?”
她一開口,就掐準了時間。
言嬌嬌連連點頭。
夾竹桃花汁是言清喬自己提煉出來的,毒性與發作感覺她最清楚,再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眾人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