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嬌嬌人小脾氣暴,這會被劉媽媽抱的死死的,手上的鞭子一下下絲毫不留情的落在劉媽媽的背上。
言清喬就算再能給劉媽媽撐腰,劉媽媽也是個下人,抱著言嬌嬌已經是逾矩,只敢半跪著悶頭被打,頭都不敢抬。
小曲在旁邊,雖然是擋了幾下,但到底不敢對言嬌嬌太過分,這會兩人都鼻青臉腫,身上衣服甚至都有些被打破了,露出裡面一道道的血痕。
言嬌嬌知道小曲對言清喬一直是衷心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劉媽媽會這麼認死理,想起來劉媽媽曾經抱著她的那些時光,手上的鞭子就越發的不留情面。
言清喬抱著胸,冷眼看著院門口的言嬌嬌,頓了下,在言嬌嬌又抬起手中馬鞭的時候,慢慢的開口。
“劉媽媽,你放開她吧。”
劉媽媽一愣,言嬌嬌也是一愣。
言清喬抬著眉眼,沒笑也沒生氣,對著劉媽媽和小曲說道:“劉媽媽,去請小叔,這個時辰他應該還沒有上朝,小曲,去請老太太,務必把身上的傷帶著,路上見一個人叫一個人,讓大家都看看,這侯府二房的二小姐,怕是得了失心瘋。”
小曲直腸子,往後退了一步,知道言清喬不會在言嬌嬌手裡吃虧了,當即頭也沒回的就去了老太太院子的方向。
劉媽媽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放開了言嬌嬌的腰,回頭看了一眼言清喬。
言清喬對她揮了揮手指。
“去吧。”
劉媽媽這才對著她和言嬌嬌各自行了一禮,匆匆的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言嬌嬌。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張達喜跟她強調過很多次,言清喬的手腕比侯府裡每一個都高的多,侯府名正言順上本來就該是言清喬的,即便有個老太太坐鎮,這侯府日後誰做主,他們一家都賭言清喬。
她到底也算是將言嬌嬌從小帶到大,不可能一點情分都沒有,此刻抿了抿嘴,差點沒忍住,想提點兩句。
結果一下子想到了張達喜給她說過,一奴從不了二主的這句話,身上的傷口被冷汗浸的鑽心疼,劉媽媽瞬間清醒了過來,頭也沒回,逃一樣往言定章的院子跑。
這會院子裡真的沒人了。
言嬌嬌捏著鞭子,被劉媽媽和小曲抱著攔著的時候還叫的厲害,這會院子裡沒有別人了,反而是愣在了原地,半天都沒動彈。
言清喬聽見屋裡面已經沒了動靜,知道李澤洛肯定是走了,挑了挑眉頭,滿是譏笑。
“怎麼了?不是說想要打死我,讓我看看這侯府到底是誰的嗎?我還挺想知道,這侯府到底是誰的。”
她生的清純,五官冷淋淋的,柔弱的時候跟一朵霧濛濛的小白花,任誰看了都想憐惜,這會滿臉嘲諷,氣質裡卻又都是囂張。
言清喬從來都不是好惹的脾氣。
她顧念著言嬌嬌小,三觀不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被連曉曼帶著更是跋扈不講理,為著這年紀,都不是致命的,想著以後或許還有機會改。
但三番五次到面前來挑釁,言清喬得好好自我反省下,是不是以往給言嬌嬌吃的苦頭太少了,讓她誤會言清喬太善良,對她下不了手。
言嬌嬌暴脾氣,剛剛遲疑的一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從言清喬清醒過來之後,整個侯府沒誰能在她手裡討到好,看著言清喬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微微膽慫了。
但是又聽見了言清喬接下去的嘲諷,腦門一熱,頓時臉蹭蹭的紅了,上頭上臉,拎著鞭子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