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您請。”
黑首拿來了馬凳,放在言清喬的腳底下。
人群裡很小聲的傳來竊竊說話的聲音,一個熟悉的聲音恰好傳進了言清喬的耳朵裡。
“哎,可憐呦,這言國侯府的二小姐,真是可憐哦。”
是老管家的聲音。
人群的注意力多多少少都被吸引了回去,有人忍不住的跟在後面追問。
“敢問這位老丈,這位可是未來的皇后,有何可憐?難道還比我們這些販夫走卒可憐嗎?”
“這小兄臺一看就是年紀小,這世家大族裡面的門道多多少?你瞧著這二小姐,看著風光,卻無父無母,無親無故,自小痴傻,被家中霸佔了家財爵位的叔嬸甚至在王府門口都毫無顧忌的打罵起來,生怕她被小言神醫治好幾分,嘖嘖,可憐。”
“這不是有攝政王爺出來撐腰了?這榮坤上下,又有誰敢忤逆攝政王爺的意思?”
有人不服氣,七嘴八舌的反駁。
老管家聲音穩如泰山。
“說是王爺出來撐腰,你們可曾見了王爺?說是未來的皇后,你們可見過一張公文?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二小姐就是今日回去死在了侯府,又有誰能替二小姐伸冤?”
“不至於吧...”
人群聲音又漸漸小了下去。
在場多少人都見著了今日王府門口,連曉曼帶著幾個婆子翻山鬧海的模樣,在外面都這樣,更何況在侯府裡面?
若是二小姐回去之後死在了侯府,那肯定就是這黑心肝的叔嬸在背後搗鬼,今日站在王府門口的所有人,即便是不能作為人證,日後流傳起來,怕是比府尹王大人心裡還要門清。
幾句話,言清喬的弱者身份被拉了回來。
言清喬靜靜的聽著一群人說話,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是突然有些背後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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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扶著上馬車的時候,言清喬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偌大的王府。
王府門頭用制式內的紅磚灰瓦,門口兩枚巨大的石獅子氣吞山河,爪底下的錦繡石球如同這榮坤的萬里江山,被這石獅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陸慎恆,心思實在是深,對人性也瞭若指掌,若是有缺點,言清喬或許還能安心些,偏偏此人滴水不漏,言清喬知道自己骨頭的斤兩,她只會成為陸慎恆手裡的棋子,幾乎不可能成為同盟合作的關係。
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言清喬無意探究,或者很多時候她抱著的都是一種鴕鳥心態,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最好能遊離在這朝局之外,隨心所欲的做她想做的事情,掙滿了銀錢隨時隨地抽身跑路。
可現如今看來,她在京城這潭池水裡越陷越深,隨著她的到來,池水被攪動的越來越渾,分不清敵我,猜不透心思。
陸慎恆今日把代表著言子規言行的文書交上去,就等於拉她入水更深,也同時強迫著言清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言清喬難免會擔心,自己跟著陸慎恆的節奏走,到了最後泥潭深陷,她只是陸慎恆手中的一枚棋子,關鍵時候威脅到了執棋之手,大不了拋了她。
沒了能解開纏心毒的聖手這個關鍵,陸慎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要是他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能輕鬆取代那岌岌可危的皇室,一個沒有弱點甚至言清喬想要錦上添花的本事都幫不到的人,也就等於陸慎恆並不是非她不可。
她這枚棋子,就怕陸慎恆用的沒有顧忌,拋的也會比她想象中更乾脆。
言清喬得想辦法,她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要麼,讓自己跟陸慎恆之間的羈絆更深,要麼,一個金主爸爸能抱,兩個金主爸爸不嫌多,她言清喬有足夠的信心自己不會輕易抱劈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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