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叔!是我!你認錯人了!”
“你怎麼能一走這麼多年,你怎麼捨得的?”
陸慎恆一雙眼睛剎那間血紅,死死的盯著言清喬,又或者是他根本看不清身子下面的這個女子是誰,扣著的手腕上,有他最熟悉的鐲子,身上又有隻有她才會有的味道,尤其那一雙眸子,狡黠,閃亮,似有流光。
無數的回憶一股腦衝上了眼前,卻又在他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退了回去,走馬觀花,他什麼也握不住...
“不是...不是...”
言清喬搖頭,陸慎恆比她想象中要不溫柔很多,暴扣住她的手腕,絲毫不管她到底疼不疼,言清喬感覺自己手腕都要斷了。
陸慎恆神色一厲,咬牙切齒。
“你還不承認!?”
說罷,突然又鬆開了言清喬的手腕,攬住了言清喬的後腦勺,人就湊了上來。
不同於以往纏心毒發作時候會出來的那個憨憨陸慎恆,這個陸慎恆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小心翼翼,親吻下來疾風暴雨,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滿身的火氣恨不得這一刻把身邊所有的東西都燃燒殆盡,連著言清喬一起燃燒成灰,融入到了骨血裡面。
“十一叔!十一叔!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妻子!我是言清喬!”
言清喬被糊里糊塗的親了好幾口,只覺得身上這人跟一座山般壓過來,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壓根推不動,撓癢癢似的推在陸慎恆胸口。
陸慎恆不對勁,她應該早點想到他不對勁的,剛剛頭疼成那樣,就不應該還想在陸慎恆嘴裡套個關於連曉曼處置的準信出來,就應該及時抓藥及時放倒!
“喬喬,你真的狠心...”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言清喬的聲音,陸慎恆的下巴磕在言清喬肩膀上,呢喃的叫了這麼一句。
所有的狂風暴雨瞬間退了出去,剩下的是滿室生出來的暗香。
陸慎恆溫柔了,他又捨不得了。
似乎是在懊悔剛剛自己的粗魯,說話的時候,氣息淡淡的噴薄在言清喬的耳朵上,惹的她耳朵紅透了。
陸慎恆腦子裡早就沒有了思考能力,只喃喃重複叫著一個名字。
“喬喬...”
“喬喬...”
每一聲,每一遍,那名字裡面隱藏的酸澀痛麻越來越重,便是陸慎恆這般的能忍的人,能忍得住痛不欲生的纏心毒發作,刀劍入身而面不改色,偏偏忍不住這名字裡所帶出來的任何一絲疼痛。
言清喬手還推在陸慎恆的胸口,腦子裡亂的厲害。
掙扎裡,她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所有人都說,陸慎恆亡妻是生了孩子之後病死的,可為什麼相對來說熟悉她的人在認錯的時候,都說的是她回來了?
一個死掉的人,如何能夠回來?
包括翟臨,包括陸慎恆,還有靈山上遇見的陳道長。
“喬喬,別走,求你了。”
陸慎恆唇齒微動,俯下了身來,側過臉去親吻言清喬的側臉。
言清喬被親的有點懵,說實在的,她倒是不怕陸慎恆那沒有憐惜的粗魯,最怕他的小心翼翼與溫柔。
即便明白這份溫柔不是對著她,她也未必真的想要這份溫柔,可在陸慎恆此時此刻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莫名的讓言清喬心顫。
心顫同時,察覺到陸慎恆的動作,言清喬也猛的清醒了過來!
媽的!這廝意圖脫她衣服?
上面不老實,下面也不老實!?
被陸慎恆親過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親著親著也就習慣了,言清喬也就不追究了,可是她從來沒有過要獻身的打算,她這算什麼?
“不要。”
言清喬沉下了眼,一把抓住了陸慎恆那個不老實的手,認真的又重複了一句。
“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