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短暫沉默了一瞬。
言清喬呆滯的看著陸慎恆,有些沒明白這走向是什麼意思。
她查?她怎麼查?什麼都沒有,拿著屁股給人踢嗎?
她只是一個想縮在金主爸爸懷裡混吃混喝,順便撈點油水,日後離開了京城,找個安穩的地方再繼續掙錢,等想談戀愛了,看見皮相好的,便用金錢去下套,小奶狗一搭一個準,日子想這麼過這麼過,不需要守這個時代勞什子的婦德,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不管在什麼朝代裡,守著自己的初心...
結果,陸慎恆讓她去查案?
還是查這個一看起來,牽扯極其巨大,並且極其可能丟命的案子?
“十一叔...你....在跟喬喬開玩笑?”
言清喬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就算沒聽錯,也懷疑陸慎恆是不是說錯了。
陸慎恆看她,把面前的藍皮冊子又推到了言清喬的手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案子,你是最好的人選。”
頓了下,他繼續說道。
“這冊子中提到的陸大人,時間我找人核實過,就是滿門被屠的陸大人,而陸大人手中的信件,不說是送給誰的,上面也提到了你,可惜陸大人死了。”
“那線索都從這裡斷了,我還能怎麼查?”
言清喬嚇的倒抽氣,陸慎恆動作是快,短短一夜,便能把這些事情都理順了出來,可是他再快,也不比這幕後策劃者快,那人先一步,直接動手從陸大人這裡掐斷了,她就算是答應了,也根本沒辦法下手。
陸慎恆難得的翹了翹嘴角,非但沒了溫柔,反而滿臉露出了嗜血之意。
他食指點了點桌子:“你還在。”
微微眯眼,陸慎恆又添了一句。
“準確的說,你還沒死。”
“什麼叫我還沒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言清喬嚇的炸毛,立馬從桌邊跳了起來,站起來之後又迅速的反應了過來,蹲在了陸慎恆的旁邊,問他。
“十一叔,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標是我?”
言清喬腦子裡很不靠譜的想象了一下自己被關在水牢裡,有蛇在腿邊游來游去的樣子,頓時雞皮疙瘩全部跳了起來。
不對。
言清喬搓著身上炸起來的雞皮疙瘩,皺著眉頭慢慢的說道。
“十一叔,你說,當初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您老的床上,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言清喬說話的時候沒注意,榮坤這裡茶室一般比較奉行大茶桌,屋內墊高,用草蓆軟墊鋪就,中間茶桌也極其的矮,圍坐茶桌時候只需要坐在坐墊子上面,所以導致言清喬剛剛那一系列的動作在不由自主的靠近陸慎恆,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腦袋幾乎靠在了陸慎恆的肩膀邊。
距離有些近,呼吸之間甚至能聞見陸慎恆身上獨有的冷香,再加上言清喬說出來的話題,言清喬下意識的眼光下移,瞥向了陸慎恆的腰腹。
八塊腹肌的腰腹。
言清喬腦子一短路,眨眨眼,一片空白的抬起了眼睫。
陸慎恆側目看她,如此近的距離裡,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
言清喬眼睛溼漉漉的,不算明朗的茶室裡,眼神波光粼粼,微微上揚的臉蛋上,一雙眼睛尤為動人。
陸慎恆從那一雙眼眸裡,看見了自己。
言清喬呆住。
“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