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這話是何意?”
言清喬眼皮直跳,這種情況,她用著小言神醫的身份絕對不方便去看陸慎恆的眼色,一頭霧水裡心驚肉跳,急忙就繼續說道。
“王大人,在下與二小姐偶爾相見,純屬是因為家師留下的特病患還需要觀察治療,便是平日裡給二小姐診治的時候,也絕對是君子之禮,絕無半點私交!”
王大人這話問的實在是蹊蹺,言清喬知道王大人的為人官聲,絕對不是那種隨時隨地能跟男人開女人玩笑的老不正經,言清喬心裡驚懼,腦子裡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路走過來有沒有露出過的馬腳。
結果言清喬還沒找到自己到底哪裡疏忽了惹的王大人起疑,王大人倒是抬手,對著言清喬壓了壓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
“小言神醫,請聽我說。”
說著,王大人轉過身,對著薛陽伸手。
薛陽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件,遞到了言清喬的面前。
“這是從陸大人府上搜出來的信件。”
“陸大人府上的?”
言清喬眼皮又是一跳,伸手接了過去。
不等她拆開信件,王大人便繼續解釋道:“此封書信本官已經找人核對過字跡,是陸大人親筆沒錯,不過發現的地方在書房的櫃子下面,封口也沒有封,本官推斷,應該是陸大人寫了一些,後來被風吹進了櫃子底下,下人們打掃也沒有發現,陸大人應該是另外寫了一封送了出去。”
言清喬抖開了信紙,這是一封沒有寫完的信,信上只有最起頭的一行字。
“言國侯府二小姐言清喬就是...”
那最後的一個字筆頓早早停下,應該是在寫信途中被打斷了,匆匆收起來的。
是什麼?
這狗玩意不能寫完了再收嗎?搞的這不上不下的,言清喬摸不著腦袋,這封信沒有讓誰親啟,也無名無姓,除了讓人猜測這事情跟言清喬有關係,其他的一點線索都找不出來。
言清喬沉著眉眼,仔細的想了想,突然就想起來了之前連曉曼和言定章爭吵的時候,連曉曼口中說的陸大人,還有背後的那位大人...
“王大人這意思是?”
言清喬不傻,她雖然能知道點言國侯府與陸大人或許有點聯絡,但是她現在是小言神醫,對於京城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明白,身份立場成疑,王大人把這封信拿給她看是什麼意思?
王大人倒是意外的對著言清喬拱了拱手。
“是這樣,本官也算是瞭解一些二小姐的事蹟...小言神醫幾乎也算是全程經手了此次案件,外加顧忌到二小姐的名聲,有些不太方便去聯絡二小姐,所以若是小言神醫願意幫助本官傳達一下,事情要簡單的很多。”
言清喬是待嫁女,又很可能是未來的皇后,未出嫁的時候就名聲不太好,若是跟官衙再扯上關係,怕是讓她的處境更加艱難了。
這點能說得通,但是言清喬不敢答應。
她有些怕這是王大人的故意試探,想了想還是對著王大人說道。
“王大人,在下與言小姐並無私交,王大人若是有訊息,也應該在二小姐本人面前說清楚才是,二小姐日後身份極其可能不一般,在下也惶恐壞了二小姐名聲。”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本官也只是想著讓言小姐日後多加註意,若是有此類的線索,也可儘快告知我們。”
王大人還要再勸。
越是這樣,言清喬就越發的起疑,不明白王大人這樣一定要她跟言國侯府二小姐扯上關係是為了什麼。
王大人微微皺眉,臉上也出現了為難的神色。
“這...”
“王大人,言某恕難從命。”
言清喬不卑不亢,態度堅決,撇清了她和言清喬身份上的關係。
旁邊的薛陽欲言又止,看著言清喬這麼直接的開口拒絕,頓了下,小聲的插嘴。
“小言神醫為人仗義又樂於助人,便當是幫幫我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