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掛在言清喬的身上,警惕的看著身邊的陳道長。
畢竟在他的概念裡,陳道長是要殺她們一行人的人,這會即使侍衛在院子內,但是再等到小暑叫出來,讓侍衛過來救他們已經來不及了。
“陳道長。”
言清喬在短暫的遲疑之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這裡是靈山觀,雖然周道長看起來比陳道長在道觀裡職權更大一些,但是陳道長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一個心腹,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也不奇怪。
周道長一個人吭哧吭哧的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很顯然剛剛在靈山觀門口就已經跟陳道長決裂了,如今又私自改變了陣法的執行方式,能看得出來陳道長是真的想要復活陸慎恆亡妻的,不然也不會在山腰的村子上說了這麼多的話。
沒有永遠的敵人。
言清喬腦子一轉,口吻就變了。
“你的師哥,強行改變了陣法,你想要復活的人...”
言清喬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指了指院子中那個被三個侍衛圍攻,看起來十分不好對付的女屍。
“原本我們跟這些一切都沒有關係,陳道長,我覺得你最先應該去找裡面的周道長算賬,我們上山來的大多數目的,於我,於王爺,都是看一看這位故人。”
言清喬想要把他們一行人脫出這一整件事情出來。
先讓陳道長和周道長鬥,他們收漁翁之利。
況且現在對於陳道長來說,周道長才是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陣法改到了如今的地步,周道長手裡的還有一位孕婦暫時還沒有動靜,說不定拼著陳道長的本事,還能扭轉回來,打斷陣法。
人大多數有這種心理,對於辜負了自己的人,寧願是大家一拍兩散,也不會想著事到如今就這樣的感覺。
周道長背叛了陳道長,陳道長不可能給他好過。
陳道長眼眶通紅,天光盛行裡,他站在言清喬的面前,很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叫...言清喬?”
“嗯?”
言清喬有些沒反應過來陳道長這意思,畢竟現在對於陳道長來說,不應該最先是安撫那個已經屍變了的女屍,然後再進廂房裡找周道長算賬嗎?怎麼這個時候反而來問她的名字?
小暑原本就跟警覺,現在看見了陳道長這樣問言清喬,立馬就勾住了言清喬的脖頸,很不客氣的對著陳道長叫道。
“你幹嘛搭訕我孃親?我孃親的名字是你應該問的嗎?你這個大壞蛋!”
小暑這一說,就等於變相的承認了言清喬的名字,陳道長神色忽然激動了起來,死死的咬著嘴唇,上下打量言清喬,眼眶越來越紅,甚至這麼一個不說大老爺們,也算是個仙風道骨的漢子吧,竟然有種下一秒就要掉眼淚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你的名字?”
半晌,陳道長問了這麼一句。
言清喬滿腦子的問道,大哥,你誰啊?我叫什麼,要早點告訴你幹什麼?
眼看著言清喬不回答,陳道長抹了一把眼睛,抬起頭又問言清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