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言猛的身上,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後面四個侍衛到底在竊竊私語什麼。
周道長顯然更加在乎陸慎恆的想法,一直在前面帶路,還時不時的側過頭跟陸慎恆說話,言談之間全是關於道法的好處,延年益壽積福積德。
偏偏陸慎恆是個冷著臉的,抱著小暑只是在前面走著嗎,根本不知道有沒有把這些話聽了進去,周道長是真的遇上了油鹽不進的對手,氣氛微微的冷。
看著時機,言清喬對著言猛使了一下眼色,示意他注意著時機,自己湊到了周道長的面前,邊走邊問。
“周道長,若是你不知道陳道長這段時間做的陰謀詭計,那你也就不知道他在院中佈下的到底是什麼陣法?”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兩分的笑意三分的挑釁,看著周道長的時候,那個眼神就是讓人特別的不舒服。
反正幹啥啥不行,言清喬就是氣人第一名。
周道長果然中招了,以為言清喬在顯擺自己懂得陣法道術的優越感,頓時吹鬍子瞪眼,對著言清喬講話也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山人雖然對於道術方面並沒有如何的精進,身上更是沒有多少的天賦靈氣,但是這種普通的陣法還是識的的,這是我們道術當中最為禁忌的重生復活大陣,用來逆天改命生死人肉白骨的,傳聞這種陣法陰損之極,對於催動陣法的道師也是反噬極其大。”
“哦?就連周道長也是知道這復活大陣牽扯極其多,根本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準備好的,這個意思是,周道長是知道陳道長在觀中佈下此等的陣法,卻故意視而不見?”
言清喬挑著眉頭,眉目流轉看向周道長,那個眼神在上上下下打量周道長,就是給人一種輕佻又不屑的感覺,周道長好不容易才在陸慎恆面前把自己撇清了,這一下子又被言清喬拉回了原來的地方,頓時大呼冤枉,衝著陸慎恆拱手賠罪。
“王爺,冤枉啊,山人至始至終從來沒有發覺師弟在觀中佈置此等的陣法,即便是後來有所懷疑,也以為師弟是給二王爺用作積攢福德求子的陣法,便沒有去管師弟,這才出瞭如此大的紕漏。”
陸慎恆不為所動,垂著眼睛看了一眼拱手鞠躬的周道長,再回過頭去看言清喬的時候,就見著她眼裡滿是狡黠,像是一隻習慣騙人的小狐狸,這會看向周道長的眼神,臉上就差表現出幾個大字。
言清喬這段話就是來找茬的。
再往後面看,四個侍衛全部冷著臉跟在後面,而言猛已經趁著周道長彎腰鞠躬請罪的時候,不知所蹤。
意圖很明顯了,陸慎恆淡淡的看了言清喬一眼,不置可否。
周道長說的還像那麼幾分的意思,甚至不惜把二王那邊的事情也拖了出來,這一路走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再往後看竟然沒有跟著一個小道或者道童,只周道長在前面叨叨叨的講話解釋,一路過來的神情,按照言清喬說的話來說,就跟某種邪教組織的上級,極力的拉攏路人傻白甜入自己的夥。
可惜,陸慎恆不是個傻白甜。
還是個戲精,該配合的時候,一個字也不會少。
他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衝著言清喬叫了一句。
“小言,不得放肆。”
說完,又轉臉看向了周道長,臉上帶上了有些許虛假的笑容,慢慢的說道:“周道長跟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是受害者,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直接把陳道長交了出來,其心可鑑。”
陸慎恆不愧是大佬,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有深意,言清喬衝著他調皮的抖了抖眉毛,這才收斂了的模樣,衝著周道長拱手,壓下了聲音說道。
“周道長見諒,小言初出茅廬,對於人際交往並不是特別的擅長,如今也是跟著王爺出來見見世面,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反正我這人就是不會說話,若是有什麼無意中得罪了的地方,周道長有本事你來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