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觸手太過用力,急切的想要置言清喬於死地,一時間沒拍到人,發出“啪”的一聲響,撞在了一起。
言清喬被小雞一般拎著,飛到了上方一棵樹木枝丫上,回過頭去看身後的人。
陸慎恆天神降臨般從天而降,言清喬靠在他的肩膀旁邊,這個角度裡,只能看見他凌厲又緊繃的下巴,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
脖頸上明顯的喉結,正好就在她的眼前上方。
“黑尾,黑首。”
他微微啟唇,喉結滾動,冷眼喊了兩個人的名字。
黑尾黑首立馬就衝了出來,無需陸慎恆再多說,立刻對著那巨獸圍剿廝殺。
陸慎恆一隻手拎著她的後頸衣服,另一隻手抱著小暑,小暑見言清喬看向了他,抿嘴笑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道亮閃閃的縫。
“孃親,爹爹聽見這邊聲音就立馬跑過來了,爹爹很擔心孃親呢。”
言清喬:“...”
那是在乎她嗎?那是在乎你啊傻孩子,她嗝屁了,去哪裡給你找母蛇放血解毒啊?
下面的八爪魚要比陸慎恆想的難對付,沒有言清喬的符籙加持,黑尾黑首砍掉的巨大觸手不多時又長了出來,如此往復,不厭其煩。
黑尾黑首不至於吃力,但被這些糾纏著,臉色總歸有些不好看,這麼打下去沒完沒了了。
“符紙。”
瞧見言清喬發呆,陸慎恆垂下了頭,靜靜的看她。
講真的,摸著良心講,陸慎恆的皮相真的好,按道理也三十歲的男人了,特別在這樣的朝代裡,理應留兩撇八字鬍,逐漸見了蒼老才是。
偏偏,陸慎恆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介於少年與大叔氣質的中間,垂眼看過來的時候,那個角度波光瀲灩,光影浮動裡,言清喬有一瞬間甚至迷了眼睛。
如果不是這斷情絕愛的屬性,京城多少已婚的未婚的姑娘得前赴後繼...
陸慎恆微微皺眉。
言清喬瞬間驚醒,急忙忙去懷裡掏了七七八八的符紙出來,笑眯眯的露出一口乖巧小米牙,雙手捧給了陸慎恆。
陸慎恆把她放在了樹幹上,又給小暑找了一個妥帖的位置坐著,把手裡的劍扔給了言清喬,看樣子是準備親自上場了。
言清喬抱著劍,正了正神色,揮去了腦子裡被驚豔到了男色,沉下心去捏了口訣施了術法。
陸慎恆接過了劍,言清喬乖巧坐正,捏著小拳頭,連忙拍著馬屁說道:“十一叔,加油!肯定一招就把這玩意打趴下!”
小暑被太陽曬了這一會,學著言清喬的模樣,拳頭捏的緊緊的,衝著前面揮舞,對著陸慎恆也奶聲奶氣的叫了一句。
“爹爹!加油!讓孃親被你迷倒!”
“...”
陸慎恆已經飛了出去。
言清喬撥開樹葉,她所處高地,視線開闊,剛好把路上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見著薛陽已經找到了言猛,扶著人站了起來,看樣子言猛剛剛是被觸手敲暈了過去,這會還能站起來就是死不了。
陸慎恆身若鴻雁,快速的掠了過去,黑首黑尾見到了陸慎恆劍上的符紙,再想到那八爪魚其一條觸手被定在地上一動不動,立馬明白了過來,訓練有素的引開其他的觸手。
言清喬感受到自己所在的這枝丫動了動,回過頭就看見小暑跟個小猴子般,順著樹枝手腳並用的要爬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