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恆親自把言清喬送回了言國侯府。
言定章和連曉曼收到了訊息,連忙出來迎接。
“攝政王爺來了,有失遠迎,言某罪該萬死...”
言定章琢磨著自己最近都快把言清喬當成奶奶供養著了,應該沒惹到才對啊,攝政王陸慎恆怎麼親自來了?
站在馬車下面,言定章立馬就看向了站在一邊的連曉曼。
連曉曼喉頭一哽,雖然氣恨,但也不敢拿喬,急忙搖頭表示自己的無辜。
也不知道見了什麼鬼,原本痴傻任人拿捏的言清喬,一轉眼就變成了口齒伶俐,條理清晰的言國侯府嫡女大小姐,言嬌嬌在她身上吃了幾次虧就算了,言猛莫名其妙開始維護也就算了,就連那一向高高在上的女兒言清月,都千萬關照最近一段時間不要找言清喬什麼麻煩。
連曉曼最近氣的胸口疼頭疼,整日在屋裡都快氣出了抑鬱症,再多的壞想法也只能腦補,哪裡真的敢隨便動什麼手,縮的都快成王八了。
言定章有些忐忑的看向了陸慎恆的馬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歡迎這個權傾朝野的男人。
言清喬從馬車內下來,陸慎恆才挑開了一些窗簾,露出了緊繃又凌厲的下頜角:“言國侯爺,叨擾了,湊巧順路,把喬喬送了回來。”
陸慎恆聲音無波無瀾,從言定章的角度裡,也就能看見陸慎恆搭著窗簾,那根骨節分明格外有力的手指。
“多謝攝政王爺,清喬在王府裡,受小言神醫救治已經是萬分叨擾,理應該讓喬喬傳訊息回來,我們侯府的人去接才是。”
“...”
陸慎恆沒說話。
言清喬走到了言定章的身邊,對著馬車施施然的行禮。
“今日多謝十一叔了。”
“以後是一家人,不用多禮。”
陸慎恆聲音微斂,沒有下馬車的打算,淡淡的說道。
“明日本王會帶著小言神醫出一趟城,喬喬治療正是一段療程,小言神醫言明,得帶著喬喬同我們一起奔波,不然往日的治療全白費,快則一日內來回,慢則兩三日。”
陸慎恆懷裡還抱著昏昏沉沉的小暑,不方便下馬車。
言清喬就是小言神醫,沒辦法讓別人頂替來傳這話,言清喬自己說要出門兩三日,怕是連曉曼在這上面要做不少的文章,未免麻煩,只得陸慎恆親自走一趟。
明日去抓那母蛇,找背後兇手,一番周折誰也不知道要多久,總有陸慎恆做保證,言定章才不敢多嘴。
言清喬看向了言定章。
言定章這才反應了過來陸慎恆這句話是跟他說的,啊了一聲,遲疑著說道:“王爺,這清喬畢竟是小姑娘...這要是跟年紀相仿的小言神醫出城...怕是對名有些不妥。”
“本王是喬喬的長輩,自然會看護著她,怎麼?言國侯爺對本王有疑?”
陸慎恆聲音一沉,言語裡自帶著天生王者的威勢。
言定章被嚇的心裡抖了一下,連忙說著不敢,立馬順風改口,直說這是應該的,有了陸慎恆的看護,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云云。
這一嚇,言定章背後已經是一層的汗。
“明日我們走的早,喬喬你提前些準備。”
陸慎恆又恢復成了淡淡的語氣,沒再理言定章,說完了這句話,放下了車窗簾,對著外面的黑尾說道:“回府。”
言定章腰都彎成了九十度,心下已經打突,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得罪了陸慎恆。
“恭送王爺。”
馬車浩浩蕩蕩的回了攝政王府,言清喬看著差不多,假惺惺的對著言定章說道:“小叔,清喬疲乏的厲害,明日可能還要早走,失禮了,清喬先回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