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深吸一口氣。
“五十兩!不,六十兩!不管是誰!如果是恩客,就是天字房招待!”
反正睡的不是她家的秦香樓。
“啪!”
在前面跑的跟小兔子似的青金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這秦香樓這麼大,雖然說有陸大人的事情在前面,王大人來坐了半日,但最多震懾到官員,那些江湖散客,或者是李澤洛這種富二代小紈絝,絲毫沒什麼感覺,只要攔住人,白得六十兩還睡天字房,巴適!
言清喬扛著刀,笑眯眯的走到了青金的面前,把人拎著翻了過來,長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臉邊,刀尖抵著地面,青金只要稍微動錯了方向,人頭就落地了。
那散了味道的六十兩銀票果然在他懷裡,言清喬踩在青金的身上,把銀票遞給了那幫忙的恩客,旁邊一探頭探腦的小倌湊了上來。
那恩客懷裡還摟著個姑娘,勾了一把那姑娘的下巴,笑的很是色氣:“小爺今日帶你去見識見識天字房。”
湊上來的小倌想上前來又不敢上前,磨磨唧唧的站離戰局老遠,很小聲的問:“大哥...這...帶去天字房嗎...”
“...”
言清喬沒說話,衝著腳底下的青金挑了挑眉頭。
青金心都被言清喬那挑眉嚇的抖了三抖,急忙對著那小倌揮手:“還不聽小言神醫的?”
六十兩全部家當他都沒敢吭聲,更別提區區天字房了。
小倌得了令,立馬把那恩客連著那姑娘都帶向了天字房。
圍觀的人還有不少,青金面色發苦,對著言清喬雙手合十:“小言神醫,我錯了...”
“知道錯哪裡了嗎?”
言清喬笑的格外滲人。
青金抿嘴點頭,滿臉的祈求:“小言神醫,這秦香樓還得執行下去,我要是被抓起來,樓主大人回來第一個生劈了我...”
“所以我就可以被抓?”
言清喬對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刀鋒離青金的脖頸又近了一分:“你賣老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老子比你樓主大人先到,先生劈了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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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神醫...我是絕對不敢賣你的呀,就是...那王大人太過雷厲風行了...我不說實話,他以後照樣也會查得到,到時候秦香樓還得關一段時間,我們也都要跟著受罪,我受罪是沒關係...這秦香樓多少的姑娘指著恩客撒錢過活...姑奶奶,姑奶奶...疼...”
刀口碰到了青金的脖頸,一道淺淺的血口子擦了出來,青金現在已經變成了呆頭鵝。
言清喬冷笑:“怎麼?以為老子拿尿做的刀在跟你玩過家家嗎?不疼我削你幹什麼?”
青金脖子伸的恨不得比肩長頸鹿,嘴皮翻的巨快:“陸大人那事情一看就蹊蹺,也就小言神醫你能幫到我們了...”
言清喬冷眼看著,刀鋒離著又近了一分。
青金冷汗直冒,知道今天這事情是不能善了了,急急忙忙泥鰍一樣扭動了兩下,從脖頸裡掏出了一個骨節長的鑰匙,睜大眼睛看著言清喬。
“金庫鑰匙...兩件真的不能再多了,樓主大人真的會殺了我...好,三件。”
“成交。”
言清喬眯了眯眼睛,收回了腳,重新扛起了大刀。
“早說也不用受這些皮肉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