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個龜孫!有本事衝著你爺爺來!”
言猛一聽這話,頓時氣的眼睛都紅了,剛剛他還叫了人家好幾聲爹,越想越吃虧,對著言定章門面上就是一拳!
言定章眼睜睜的看著言猛打自己,卻沒能力阻止,打的頭暈眼花“哎呦”了一聲,捂著臉大喊。
“打我幹什麼?兔崽子?反了天了你?”
言定章被言猛死死的壓住肩膀,鼻血爆流,模樣特別狼狽。
言猛冷哼了一聲:“又來這套?告訴你!老子不吃這一套,今天非得打死你,扒了你這一身假皮...”說著,拳頭又揚了起來。
言定章想閃躲,又怎麼能鬥得過言猛的力氣,眼看著言猛的拳頭就要再落下來!這麼打下去,怕是命都要沒了。
言清喬扔了八卦鏡,走了上來。
“二哥。”
制止了言猛,言清喬伸手摸了摸言定章的腦門,臉色不太好看。
言猛有些茫然。
言清喬有些喪氣的對著言猛說道:“小叔醒了。”
再這麼打下去真的不好收場了。
那人的符紙已經過期了,精氣散去,今晚做的所有甕中捉鱉的準備都等於白用功,甚至跟對方結上仇。
言清喬不怕結仇,就是自己在明敵在暗,這種不平等的關係總歸有種吃虧的感覺。
示意言猛把已經清醒了的言定章扶了起來,言猛還有些不敢信到底真的是不是他爹,上下打量著言定章。
言定章被言猛看的火氣直冒,一把推開了言猛,厲聲問他。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今天怎麼沒去上值還在院子裡?兔崽子我看你真的是能耐了,全京城你去問問誰家兒子敢打老子?在陛下的身邊當了幾天侍衛,尾巴翹上天了不成?”
“爹...我這...”
言猛直心眼,本來就不擅長說謊,這會又記著言清喬叮囑過他,不能把她關於占卜陰陽眼一類的事情說出去,一時間嘴瓢,話都講不利索,更不知道現在的場面該怎麼解釋了。
言定章只感覺自己鼻腔熱熱的,一摸上去,滿手都是血,頓時眼睛一翻,嚇的整個人都要往後仰倒。
言猛眼疾手快,把人攬住,求救性的看向言清喬。
言定章氣的發抖,看著手上的鼻血,只嚷嚷著:“太不像話了...太過分了...”
“小叔您誤會了。”
言清喬上前,對著言定章行了個禮,聲音神色都已經恢復乖巧。
“清喬,你怎麼也在這裡胡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定章只覺得渾身痠疼,對著言清喬都擺不起好臉色。
言清喬空口白牙,隨便就扯了出來:“小叔你剛剛夢遊了,也不知道為何,先去了清喬的院子,清喬阻攔不及又只能跟著小叔來了二哥的院子,還一個勁的要跳井,說什麼跳海去潛水蛙泳,二哥阻攔你,你還不聽,撞的臉上鼻青臉腫,二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叫住了您呢。”
一段話,直接把前因後果全部扯了出來,還面面俱到的把言定章身上的傷都解釋清楚了,說的言定章一愣愣。
言定章有點不太信,自己這渾身的疼就像被打出來的,不像是撞出來或者摔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