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言清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回過頭愣愣的看向了那領頭的小倌。
小倌面色匆忙,連滾帶爬。
“小的剛剛去尋樓主,都還沒來得及彙報陸大人的事情,手下就有人過來傳話,說陸大人怕是不行了,小的想起來陸大人之所以得救全靠這位姑...公子,還請公子千萬要隨小的去看看陸大人。”
領頭的小倌到底是這種風月場裡混出來的人精,知道言清喬不想以女子身份示人,連忙改了口。
言清喬喃喃的說了句。
“陸大人怎麼能死了呢?”
那陸大人面相圓滑,鼻頭尖長,雖然不是什麼好人面相,但絕對不會是短命人,言清喬之所以這麼囂張,就是因為算準了陸大人今天不會死,她打的再厲害,陸大人灌了兩口水,回去養幾天,保準又能活蹦亂跳,怎麼可能死了?
除非...有人作法,斷人陽壽!
因為言清喬發愣,李澤洛手已經摸上了言清喬的腦袋,一下一下擼貓一般,微微笑著對那小倌說道。
“人死了你去找大夫,不行就去找仵作,你找我小表妹做什麼?”
言清喬原本想一個鐵砂掌拍開李澤洛的鹹豬手,這會一愣。
她不可能以這個身份面容露面,李澤洛似乎也想到了,這是在幫她?
那領頭小倌似乎就抓著言清喬這個救命稻草了,就差跪下來求救。
“大夫已經去過,說是沒救了,公子行行好,便是去看看,若是陸大人真的死了,也能為秦香樓做個見證,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們秦香樓必定會沒齒難忘,日後湧泉相報。”
“你等會。”
言清喬皺著眉頭,推開了李澤洛一直擼她腦袋的手,轉過身掏出了那六枚銅錢,快速的在掌心扔了六次,又捏指推算了幾下。
陸大人肯定不會在今天死,她每日最多三卦,只有卦象清晰程度對比,從來不會算錯。
言清喬很明顯能感受到有外力干擾,有人在另一端做法,她若是不出手,陸大人大半會被外人斷了陽壽,莫名其妙死在了這秦香樓。
這榮坤不是禁止占卜嗎?聽說早就被那國師做成了壟斷行業,怎麼還有人會這麼複雜的術法?
這猥瑣的陸大人死了不要緊,不管他是兵部還是刑部的命官,都不關言清喬的事情,但是壞就壞在,在死之前,言清喬將人打了一頓,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李澤洛以外的人看見了行兇現場,若是陸大人死了,那她保不齊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了。
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言清喬都不能讓陸大人死了。
言清喬這會想打自己兩巴掌,真怪自己手賤,非要將人胖揍一頓,要是當時直接躲開了,哪會牽扯到這種事情裡?
轉過身,言清喬又把銅錢揣進了自己胸前。
上輩子長的前凸後翹,言清喬第一次發現,平板原來用處這麼多。
“我問你,你們秦香樓的湧泉相報值多少錢?”
“啊?”
那小倌被言清喬問的一愣。
言清喬笑眯眯的,跟只小狐狸一般,慢悠悠的說道:“小哥你該知道,我與表哥出來私會有多危險,如今還要跟著你去看陸大人,若是被表哥的夫人知曉了,準能生生撕了我,這得為你們秦香樓擔多少的風險?”
言清喬說著,真的心有餘悸樣子拍了拍小平板,然後目色一閃。
“若是我能救,你能給我什麼數?”
玩歸玩鬧歸鬧,錢財不能開玩笑,言清喬痴傻了這麼多年,手裡摳搜的連幾個銅板都拿不出來,也就今天出門買馬的時候才猛然驚覺,原來錢在哪個朝代都十分重要,有錢才出門好辦事,她剛剛若是有錢,直接包個姑娘殺上天字房找小皇帝,哪裡需要在這裡磨磨蹭蹭的算卦惹是非?
她對榮坤的錢財度量沒什麼數,只能先讓那小倌開價,想著怎麼也不能低於五百兩,畢竟電視裡開口就是這個價。
小倌面露難色,估摸也是拿不準,言清喬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只看見李澤洛長臂一勾,把她脖頸勾在了懷裡,對著那小倌說道。
“五千兩。”
“五...五千兩?”
不止言清喬愣住了,就連那小倌也愣住了,張開五個手指結結巴巴的跟李澤洛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