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這個名字,言清喬並沒有什麼印象。
想來想去,她那支離破碎的記憶裡,也沒有多少叫別人表哥的記憶。
小曲一邊幫言清喬開門,一邊說道:“表少爺去年中的武舉人,人人都說表少爺在這個年紀裡有如此的武功,來年再中武進士已經是板上釘釘,表少爺特別厲害,便是二少爺遇上了,也會敬佩幾分,只不過平日裡一直學堂讀書練武,好些日子沒來我們侯府了。”
“我還有舅舅家表兄?”
言清喬詫異。
原主雙親身亡,她自己又當年年幼,加上痴傻,這才有的後來言定章上來承爵,讓言家二房佔據侯府的事情,若是她有孃舅家中一丁點的支援,也不會落得今天這麼慘的下場。
“當然了。”
小曲壓根沒想這麼多,應了一句繼續說道:“不過老太爺老太公走的早,我聽說...我只是聽說,小姐的舅舅,似乎一直跟侯爺有來往...”
“...”
這就說的通了。
想來,她恰恰好變成了舅舅手中的把柄,不管是用來威脅言定章還是討好侯府,都很有用。
“我那表哥,對我如何?”
言清喬看向小曲。
小曲見她問的認真,仔細的想了想說道:“表少爺人很兇,不過對小姐...人人都嫌棄小姐抓泥巴玩蚯蚓的時候,只有表少爺,他會大聲罵小姐一頓,然後也只有他願意,一點點的幫小姐擦乾淨手。”
“...”
這話聽得,秦驍應該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不過一想到這個朝代表親能通婚的習俗,言清喬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縮排了洗澡桶內,想著可別是什麼陰謀,連忙讓小曲別提這個人了。
這邊剛好奇著秦驍是個什麼樣的人,沒過兩天,言清喬就見著了這個傳說中的表少爺。
那會言清喬正在院內折騰小花園裡開到正豔的夾竹桃,滿手的毒汁水,準備拿去害人,便有人進了門。
言清喬還沒注意,便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跟只兔子一樣,被人拎著手腕拽了起來。
“讓你別折騰這些花草你偏不聽,你院子裡那麼久沒修繕過,誰能保證會不會召蛇來?”
“...蛇?”
言清喬莫名抬眼,只覺得面前這男人生的很是正氣硬朗,目若流星輪廓深沉,身上自帶著一種武人的氣勢,但不同於言猛身憨憨的氣質,眼前這人,身上有銳利的殺氣。
“是!是毒蛇,咬一口你就死了的那種。”
這男人皺著眉頭,嘴裡兇狠,卻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白色錦帕,擦了擦言清喬的手。
“小曲?給你們小姐打盆水洗手洗臉。”
說到洗臉,男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言清喬的臉。
這一看,就是一愣。
言清喬在家養的這幾日,侯府裡好的貴的都往這院子裡送,她更是沒客氣,就差拿著百年人參泡腳的養法,早就脫離了原本瘦脫了相的模樣。
人還是那個人,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個子也還是小小的如同一隻小鵪鶉,如今清晨陽光正好,小姑娘睜著眼睛看過來,一大早忙活到現在,鼻頭上都是晶瑩的汗珠,光線正好,臉上細小的絨毛很是溫柔,看起來如同一隻可口的蜜桃,水靈靈的歪頭看他。
秦驍心裡一驚,手裡就放開了。
言清喬看著秦驍的臉,勉強記起了一些秦驍的記憶,多數是一邊兇她,一邊給她收拾殘局的場面。
“秦驍表哥?”
少女開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