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恆被放倒了。
言清喬安神香點了兩根,自己嘴裡悄悄咬著藥都快瞌睡了過去,陸慎恆才終於睡著了。
臨睡之前,死死的抓住言清喬的手,緊皺眉頭竟然有微微的委屈。
簡直見了鬼的反差萌。
此時此刻沉靜睡著的模樣,真不像外界傳言冷心冷肺殺伐果斷的攝政王。
言清喬承認,陸慎恆這種美色很值得人垂涎,這個身材也很容易讓人饞...
屋外夜色幽深,沒有任何的雞鳴狗叫,安靜的很。
陸慎恆這個人,比言清喬想象中的還要神秘,跟傳言的似乎是一樣,又似乎是一點不一樣。
他那個已經去世的妻子,是叫喬喬?
能讓陸慎恆這樣的人甘心吃下纏心毒,又在毒發不清醒的時候仍然心心念念不敢忘的女子,該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因為是夏日,長衫單薄,陸慎恆睡的不安穩,皺著眉頭動了動,衣襟被毯子帶著翹起了一大塊,裡面精壯的胸膛迫不及待的露出來些。
言清喬一愣。
陸慎恆的鎖骨下面,甚至就靠近心口的位置,有一道又深又長的疤痕,順著肩膀一直往後背蜿蜒……
“孃親來了嗎?是孃親在爹爹屋裡嗎?”
屋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言清喬猛的收回了自己想要趁著陸慎恆昏睡,上去揩油的鹹豬手。
她慫。
這是陸慎恆,即使是言清喬記憶裡很少有這個人的資訊,但只是這個名字,就讓整個京城的人都有著幾分天生的畏懼。
小暑應該是被暗衛們攔了下去。
暗衛們也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剛剛言清喬把陸慎恆引到屋裡的時候,那幫暗衛對她的神色都是肅然起敬,就好像那一刻她變成了不得了的壯士。
他們應該是怕小暑此時此刻衝進來,撞見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場面,光是想著,言清喬就要哆嗦兩下,再低頭看看陸慎恆,見鬼一樣立馬抽出了手,頭也不回的往外衝。
她還想好好活著,言清喬現在名義上可是小皇帝的未婚妻,陸慎恆未來的侄媳,要是真的傳出跟陸慎恆有什麼不正當的勾搭,怕是要被第一個拿著開刀。
小暑果然被黑首抱著,手腳都跟小狗子一樣撲騰,圓滾滾的身體扭來扭去,嘴巴被黑首大手掌捂的嚴嚴實實,見了言清喬出來,撲騰的更起勁。
黑首黑尾立馬垂首,在迴廊的盡頭站定。
小暑從黑首身上蹦了下來,二話不說就對準著言清喬衝過去。
“孃親,你怎麼來了?”
“...你爹爹生病了,我過來看看。”
言清喬已經免疫了小暑不管不顧叫孃親的稱謂,抱起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藥方遞給黑尾。
“王爺不會那麼快醒過來,這個藥方分三次熬,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等王爺醒了再喂下去。”
頓了一下,她又小聲的說道:“我給王爺的藥方裡有衝性藥,日後寒涼類的東都少吃為好。”
再來一次強吻,她不一定還能遭得住。
黑尾恭敬的接過藥方,一一記下之後,走之前又回過頭對著言清喬說道:“言小姐,剛剛屬下已經派人去假扮您被王府的人接了出來,用的是宋神醫給您定了時辰施針的藉口,這樣無人起疑心,也方便您繼續留在王府等王爺醒過來。”
言清喬一愣。
“我要等王爺醒過來?”
“您不要等王爺嗎?”
黑尾也是一愣,抬頭看向言清喬。
一想起等著陸慎恆醒過來,兩人面對面那尷尬的氣氛,言清喬就頭皮發麻:“不...不了吧?”
她剛剛還琢磨著該怎麼逃命,就算不逃命,也要避開兩天渡過這種尷尬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