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商定婚事
對於言無玉的死,她也不過是驚了一下,隔日就活蹦亂跳起來,
言無玉是死也不過在京城的人群中激起那麼一朵小花,很快就消逝在人們的心尖,大約留的印象深刻一點的也無非就是那個曾經與他歡愛已成的鄭王吧,不,如今應該叫正庶人茗辰。
李滿多去外邊逛了一圈回來,進門就聽說盛大娘上了門,這盛大娘是有名的媒婆,上門也無非是親事的事,她有想要避走,姜氏確讓人請她過去。
盛大娘原本坐在姜氏旁邊的位置上,她一進去之後,便忙站起來,給她行禮,“見過郡君小姐,郡君越發的明媚動人,這話說女大十八變,郡君真是越發出落成角色美人。”
姜氏道,“大娘可別這麼誇,她小孩子,承不住……”
李滿多先給姜氏行禮,見著李九娘也在,也跟她致意,坐在盛大娘做過的位置上,“母親找我過來是怎麼?”
“是盛大娘給九娘介紹個婚事,你們年紀都不小了,這些事情也不用避諱,我們家也不求什麼高門大戶,只求孩子婚後幸福順暢,大娘不要嫌棄我們家不知禮,這些事情,說到底是孩子們的事,讓她們多看多學才不能被矇蔽。”姜氏其實當初就是被李七爺給騙婚的,又加上九孃的婚事一直不暢快,所以免不得多費一些心思。
“是這個理。”
姜氏又道,“我們爺是最疼孩子的人,我們九娘還被人算計過,雖不成行,免不得受一番驚嚇,我免不得多疼她一些。”
“娘?”李九娘叫了一聲。
姜氏道,“我也不拘是什麼門當戶對,我們九娘面軟性子卻直,免不得將來的姑爺要有容人之量,疼人直心,護得住我們九娘,別的我也不計較。”
孩子的情況盛大娘已經說過,不過李滿多來,自然要重新說一遍,“這個可是真心實意的好孩子。郡君,我給九娘子介紹這人是個好孩子,是禦史臺左儉都禦史王志倫王大人的侄孫王毅直。王大人的一奶同胞弟弟去世的早,只留下一子,其子由王大人撫養長大,孩子也用心上進,成年後去工部任職,可惜命運不濟,在工部任職期間出了事故,留下一雙孤兒寡母。王大人做主讓侄兒媳婦再嫁,夫家是書香門第,丈夫在國子監任五經博士,是個實在人,兩家也時常走動。這侄兒留下的一子一女王大人則交由長子夫婦教養,姐姐已於四年前出嫁,丈夫在國子監任典簿,這孩子叫王毅直,性子憨厚,因其父的原因,身上有蔭封,如今在國子監讀書。此親事是孩子與她母親提起,前些日子他去惠民所幫忙,路過星南街那邊,見過九娘子在鋪子幫忙,覺得九娘子秀外慧中,聰明能幹,心生愛慕,於是告知他母親,她母親稟告了王大人之後,王夫人特意打聽九娘子為人,十分中意九娘子,便譴我來說媒的,我來之前王夫人特意叮囑過,必要將家中事情據實已告,王夫人是善待人之家,這孩子那一房的財物是要交到這孩子手上的,父緣雖薄了一些,可是孩子伯祖母,母親親緣也不差,孩子的母親嫁過去可跟著王大人一家住,也可以搬出去做,都由孩子們喜歡。”
李九娘道,“這人,我應是見過。”
李滿多倒有點好奇,李九娘臉卻有點紅,“那日我去鋪子,覺得有些悶,想走兩步便沒讓人跟著,結果有個荷包就被賊偷了,這位公子幫我找回來,還在我們鋪子買了一些驅蟲的香料送去惠民所,當時,我是幫她稱的香料。”
姜氏道,“還有這事兒?”
盛大娘道,“這還真是千裡姻緣一線牽,若那日娘子不走兩步,怎麼能碰上這等事情?”
李滿多道,“九姐覺得如何?”
“我如何知道。”說完起身就躲進去了。
這一看,這大約是願意的,便與盛大娘邀約時間,選個日子去燒香,順便相看人。
這邊大臣後妃的事情大臣沒商量出個結果,這邊永熙帝卻開了口,給大家提了個人選——慧敏郡君。主要是她命硬,聽說,剋死了娘。
我去!要不是尊卑有別,少師大人真想吐皇帝一口,死了娘就命硬,還有死了爹的呢,就這麼點理由,都找的這麼牽強嗎,到底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慧敏郡君,大家自然還是知道一些,主要是,她脾氣大——會打架,賣蜀錦的——銀子多,還會唱戲,唱的十分好—多才多藝,還會編寫科考寶典、開補習班——學問高,但是呀,脾氣大——沒教養呀,賣蜀錦——身份低呀,唱戲的——那是下九流,至於開補習班——想銀子想瘋了,五天就三十兩銀子,平常人家一年也就産不多這數。
這也太不配不上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呀,看他們陛下,吃的用的都十分簡樸,為了打仗,連新衣服都沒有做,害怕勞民傷財,連登基大典都一省再省,這麼勤政愛民的好陛下,萬古的好仁君,怎麼能被一顆破白菜給禍害了呢,心痛呀!
不過,惠敏郡君算上了候選人名單。
沒等著這些人商量過什麼,又有人起了么蛾子,倒是不知道什麼人開始傳起了李滿多命硬的話,說她娘懷著她的時候就做夢,什麼一件房間關著一隻鳥,四面楚歌,六親斷絕,都是絕路,是大兇之兆。
李七爺聽著懊惱不已,這做夢的時候只跟老六說過,這小子轉頭就把他的閨女給賣了,這個雜碎,轉頭就找李家六爺拼命,虧的姜氏拉住,忍不住埋怨他起來,“九孃的事就是喝酒惹的禍,你還出去喝酒,這不是作死嗎?”
李七爺道,“我怎麼知道他們是這德行。”
這邊六伯父被六夫人追著打,“你這沒出息的禍害,我留著你做什麼?要不是十一娘給你個小生意,你兒子還能讀書,你還能在這裡吃飽飯,我弄死你這浪費糧食的廢物算了。”
六伯父冤枉的很,“我就跟老七嘔兩句,我還能這麼說自己侄女嗎?”
“就跟你說過,不是你傳出去,是誰?”
“我怎麼知道?”
“我弄死你這作死的貨算了。”
六伯父一邊躲一邊道,“當時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是誰聽了去……”轉頭一想,“那天,好像…跟四哥家說了那麼一句。”
六伯孃已經沖過來,拿起雞毛撣子就抽他兩下,“作死的家夥,還甩鍋?誰家讓你嘴碎,看不撕了你的嘴。氣死我了,你自己去解釋去,解釋不通,你要真惹急了我,看我不把你給掃地出門,上大街上要飯去。”
六伯父值得作揖告饒,轉身過去就叫苦,這日子怎麼就過成這樣,分明一個嬌滴滴的夫人瞬間就變成了胭脂虎,哎,真是實事弄人,趕緊去解釋解釋,否則又是一通禍亂。
這邊的傳言一出,立刻就有人入宮稟告,迷信雖然是無稽之談,可是也不得不重視。
永熙帝看著下邊諸臣,聽著那些人巴拉巴拉一大堆,拿起筆畫,“一隻鳥,牆,一個人站著,看著鳥飛,那麼就是三面牆……然後?”他提起紙,遞給幾人看,這像什麼?一隻鳥被三面牆壁包圍……
眾人有些不明白,他提起筆,將右邊勾出一個勾,如果這個時候,只要是眼睛沒瞎,認識個字的人都看明白,這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字“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