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所為就是證據!”
“也就是沒有證據?”轉頭問李滿多道,“你說夫子誣告,可有證據?”
“有!”
“是什麼證據?”孟語嘗問。
“抬上來。”李滿多的手一揚,兩個人抬著兩個箱子上來,李滿多道,“大人,這是家兄發奮之後的學習進度表,另一箱子是家兄每日三更讀的書,另我有家僕作證!”
這邊又有李婆子上前作證,“大人,我們家九哥自從去年家人科考之後,他就決定發奮讀書,都是我給做的宵夜,明明吃得多,可是人就是不長,看的人都心疼,我們家夫人知道九哥專心讀書,還特意特撥了一份例錢。”
這邊勁伯回話,“大人,我人老了,半夜睡不著,起來都會看著九哥在讀書,最開始讀的句子短,後來就是長句子。”
龔夫子道,“你們這是狡辯。”
李滿多道,“大人,可否請當時為家兄作保廩生杜秀才莊秀才。”
孟語嘗算是看出來,李滿多這人準備的十分充分,不用她望斷,這姑娘就能將這作怪的夫子整治的體無完膚,李繼業的試卷因要審查,他也翻過來看過。再翻這些稿子,循序漸進,只是有些生嫩,不過作弊的可能性不高。聽著李滿多道,便準許,“可!”
杜秀才回話,“作保之前,當日也出過考題,我的是《論語泰伯》中孔子稱贊堯的名段,“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其有文章,讓其解其意,九公子解出來,並無不妥。”
莊秀才道,“當日我出題,較簡單,背誦論語堯曰篇,雖錯了兩處,皆不是大錯。當日館中還有另外幾個同窗,另一人還讓其四書五經六藝,他一一作答,並無不妥,此時在當時很多同窗所見。”
李滿多道,“那兩位先生可覺得家兄是像作弊之人?”
“胡鬧,此人觀其貌探其形俱是坦蕩之人。”
龔夫子道,“大人這些人都與李繼業本生存有厲害關系,若是查明李繼業是作弊之人,作保之人必當受牽連,他們的話不可信!”
杜秀才道,“我等讀書人,讀書人的臉皮與良心俱在,不像有些人,黑心爛肺,侮辱斯文”
龔夫子躬身行禮,“大人,不管如何,必須抓住李繼業,嚴加拷問。”
“大人!”李滿多道,“說道厲害恩怨,有件事情小女不得不報與大人,家兄之前頑劣,夫子便有頗多怨言,後家兄努力之後也曾複學,家兄既日日苦讀,曾在一次考試中取得不多的成績,夫子卻不分青紅皂白,懷疑家兄作弊,家兄不堪其辱,憤而離開學堂,上山閉門讀書,才有今日之成就,而夫子卻懷著小人之心,不知道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的話,故步自封,一味打壓,甚至如今一定要我下落不明的兄長立與公堂之上,大人,如果一個人將知識裝進腦袋中走進考場取的好成績也算作弊的話,那就請大人定家兄的作弊之罪吧。”
此話說完,外邊一片嘩然。
李滿多道,“我到如今都不知道龔夫子所言作弊是如何做的,是家兄夾帶小抄還是事前抄錄考試試題又或者我李家直接收買了出題的考官,讓考官只出家兄能做的題?考場外監考重重,搜檢繁複,到底是如何讓他將小抄帶入考場的?若是事情抄錄試題,是誰洩露的題,是什麼時候洩露的題,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將考題給李繼業?至於收買主考官,是用什麼收買的,在什麼地方下的手,主考官又是如何給予他方便的話?這些話,要是龔夫子你答不出一二,那就的將誣告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給我們家兄一個交代!”
李滿多朝著堂上一拜,“大人有所不知,因為此事,家中對我七房失望透頂,引以為恥,家父心中相信家兄,又恐再讓父母兄弟難過,讓他們受到傷害,於是自請離族,大人,龔夫子只是一言,卻讓我家族蒙受此等屈辱,讓我家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況,夫子您的良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龔夫子要反駁,只顯得蒼白無力。一來龔夫子本人無才,也沒教育別的本事,其二,妒忌賢能,心胸狹隘,其三,其心不正,公然誹謗。一時間這位龔夫子是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人渣。要不是孟語嘗幾次維持秩序,這些人又不想在大美男面前失了風度,我覺得這些爛菜葉就該將他給淹沒。
最後李滿多可沒乘勝追究要追究龔夫子的罪,而是不停的替龔夫子求情,其一乃九哥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敢不敬佩,其二便是是科舉是重事,不可不慎重,夫子有此舉報之心,可敬可佩。其三,龔夫子肯定是被小人給矇蔽了希望龔夫子下次不要再這麼輕率。最後是告誡龔夫子,教養造化,德為先。
孟語嘗當場就宣判,李繼業功名實至名歸,龔夫人惡意誹謗,革秀才功名,如同一場鬧劇一樣,龔夫子偷雞不成蝕把米。